醒酒惊魂 (2-1)

第3章 醒酒惊魂

1

乐可的后背撞上鹅绒被时，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冯燕的机械义肢卡在他咽喉处，金属关节因过载发出焦糊味。月光透过防弹玻璃斜切而入，在他锁骨处照出个硬币大小的光斑——正是冯虎最常射击的靶心位置。

"你比周叔当年聪明。"冯燕的银丝眼镜滑落鼻梁，露出左眼虹膜里的微型芯片，"但把发信器藏在耳坠里..."他忽然扯开乐可的衬衫，钻石耳坠的卡扣正在皮下组织里闪烁红光。

乐可屈膝顶向对方腰腹，却撞上冰冷的枪管。冯燕用枪口挑开他汗湿的额发，忽然轻笑："父亲在阁楼装了三百六十度监控，你猜他现在看到的是什么画面？"

2

敲门声响起时，乐可正用舌尖卷走唇角的血珠。顾洛英端着醒酒汤的身影映在磨砂玻璃上，珍珠美甲叩击出三长两短的节奏——与通风管道的求救信号完全一致。

"阿燕，妈妈给你煮了葛花茶。"顾洛英的声音甜得像淬毒蜜糖，"能进来吗？"

冯燕的枪口顺着乐可脊柱下滑，在尾椎处画着圈："你说，父亲是希望我当个好演员..."子弹上膛的轻响擦过乐可的耳膜，"还是做个诚实的孩子？"

乐可突然翻身跨坐上去，扯开冯燕的睡袍腰带。当机械义肢掐住他腰肢时，他对着监控摄像头露出父亲特有的讥笑，用唇语比出冯虎教他的下流手势。

3

门锁电子音响起刹那，乐可拽着冯燕滚落床底。顾洛英的高跟鞋尖停在冯燕散落的领带旁，醒酒汤的热气蒸腾着某种草药苦香。乐可屏息数着琉璃碗与托盘碰撞的次数——这是顾洛英下毒时的习惯动作。

"又做梦魇了？"顾洛英抚摸着冯燕的枕头，指甲勾出一根铂金色长发。乐可感觉冯燕的肌肉瞬间绷紧，那是他昨夜故意留在枕上的假发。

床垫突然下陷，顾洛英的手探向垂落的床单。乐可的指尖摸到冯燕后腰的枪茧，在对方扣动扳机前猛地咬住他喉结。血腥味漫开的瞬间，冯燕发出声似痛似欢的闷哼。

4

"阿燕？"顾洛英的语调陡然尖锐。乐可听见陶瓷碗底刮擦托盘的声音，这是她暴怒的前兆。冯燕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机械义肢捂住他口鼻的动作却温柔得诡异。

"我在。"冯燕的声音带着情欲未消的沙哑，"做噩梦而已。"

乐可的瞳孔因缺氧放大。他看见冯燕喉结上的咬痕正在渗血，血珠坠落在自己胸口，与那些陈年鞭痕融为一体。更诡异的是，血迹在皮肤表面形成了个模糊的鸢尾花纹。

顾洛英的香水味突然逼近。乐可感觉到床单被掀起一角，冷风灌入的瞬间，冯燕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太阳穴。但预料中的枪响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液体泼溅声——整碗醒酒汤浇在了冯燕后背。

5

"这是什么？"顾洛英的钻石指甲钳起片透明薄膜。乐可认出那是自己提前藏在冯燕床底的避孕套包装，内侧用荧光涂料画着父亲最爱的鸢尾花。

冯燕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乐可趁机挣脱桎梏，在翻滚中扯落顾洛英的珍珠项链。三百颗南洋珠滚落满地，在月光下映出无数个变形的监控镜头。

"你给他下毒！"乐可的尖叫完美复刻父亲录像里的颤音。他扑向正在抽搐的冯燕，用身体挡住顾洛英的视线，手指迅速探入对方口腔——舌下藏着半片解毒剂。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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