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并不懂师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只顾着此次下山的任务:“那个男水鬼的说法呢?怎么回事?”
花魁换了个坐姿,道:“这说法是从一个神志不清的大娘嘴里说出来的,她脑子不太灵光,看错记错都有可能……有几个人就跟着她瞎传,说实话,不太可信。”
白恒目光挪到别处。
一切似乎很清楚,一个受辱自杀的女子,投水自尽,怨气过重导致成为水中鬼魂,杀了仇人,又延续了曾经喜食甜食的爱好……可总觉得又有什么地方说不上来的怪。
他蹙了蹙眉。
“那二十多个人,和念阿姐有交集吗?”
花魁摇头道:“据我所知,仅有几位与她相识。”
一个问题卡在白恒心中。
那她怎么知道那些人身上有甜食?
鬼与剑灵一样是存在于世间的特殊灵体,没有嗅觉也没有味觉。
他没有问,他明白花魁必定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叶灼压下一切杂乱的想法,桃目流转,见似乎没什么好问的,便开口笑道:“差不多了,我们……”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白恒抬头,墨发拂动。
“知州府上,那个叫薇彩的是谁?”
花魁想了想,有点摸不着头脑:“仙君说的是赵采辉吗?”
白恒愣一下,点头:“嗯。”
花魁道:“他啊,是个可怜人,他家坐船想去都城做生意,但船在沂河附近沉没了,只剩他一个人被救上来……就半年前的事,现在在知州手下做事呢。”
白恒没有发表看法,平静道:“没了。”
叶灼倒有些惊异于他的细致。
初出茅庐的少年能想到这些完全不易。
他又想起白恒的家世:白家嫡长子。
当初白恒被送上山时,额角有一块触目惊心的疤,虽然不影响他在一众人中容貌脱颖而出,但伤口在还未长开的少年的白净脸上还是格外扎眼。
拜过师后,叶灼曾关心过,白恒只是低眼,悲喜不露:“不慎摔伤。”
继续追问,对方一身素衣,面色淡然:“这伤摔得不轻,忘了不少事,不记得了。”
第二日,叶灼查到白恒的家世,他便把白恒找来,装作闲聊:“你家里怎样?”
白恒没有隐瞒:“父亲在朝廷担任御史大夫。”
叶灼再问:“待你不错吧?”
白恒回忆片刻,淡淡道:“不记得了,大概是不错的。”
一副冷漠疏远的样子,一度让叶灼觉得自己随手收的徒弟是个大冰碴子。
但日渐相处下来,他也看出来了冰冷是徒弟的保护色。
想必白家教会了乖徒何为“人间世道”。
啊……白家。
“既然结束了,那便不叨扰了。”叶灼换了副皮囊,温声道,“乖徒儿,易容,走吧”
花魁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开始认真思考:天冷了,是不是要多穿两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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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灼与白恒无惊无险地回到知州府上的客房,两个傀儡还在兢兢业业地在原地给他们打掩护。
他们收回傀儡,叶灼开始给白恒讲解:“很久之前就有人组织各大青楼内的魁首作为各地收集情报的人员,以诗和问答为暗号,做情报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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