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沉默着起身离开软榻,再次整理衣衫,稳住心神,走出屏风隔开的一方小空间,抬眼一看,花魁哪怕被布帛挡住了脸也挡不住那一脸哀怨,被禁锢术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叶灼坐在原位,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
只有他知道,他也在背清心咒。
怪哉怪哉,平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今日怎么心口跳个不停?
姑娘他调戏再多,都不如徒弟一个裸露的背给他的冲击力大。
他知道自己对女子从心底来说是敬而远之的,但……总不至于自己就成了断袖了吧……
坏了坏了,叶灼啊叶灼,你真是个禽兽。
他在心中漠然骂自己。
那是你徒弟,才十六岁。
白恒悄无声息地弹去一道灵力,花魁缠在脸上的布帛轻飘飘地解开,叠好,飞到叶灼双腿上。他修为低于叶灼,这禁锢术他解不开。
柔软的布帛将自我谴责的叶灼惊醒,他回神,嗅到布帛上若有若无的脂粉气息,眼中闪过一瞬厌恶,解开花魁的禁锢。
“怎么这么不讲武德?好歹提前说一声。把我定着是什么……”花魁一能动弹就觉得四肢有些酸痛,开始碎碎念,话还没说完,布帛又扑到她手上。她吓一跳,看看手上的布帛,又望向若无其事拍衣裳的叶灼。不满道:“你干嘛?”
叶灼收回拍衣裳的手,友好一笑:“多有得罪,这丝帛便赠与你,权当赔礼了。”
“……”花魁摸着布料,估摸着质地好,是块好料子,便把要骂的话咽回肚子里,嘟囔道,“也就是看在你们和红袖关系不错的份上。”
红袖是醉春楼的花魁,叶灼是她的常客。
白恒也记得红袖,他每次去青楼抓叶灼,十有八九是在红袖屋里找到的。
他重新坐回椅子,不过这回不仅不动筷子,连杯子也不沾一下。
小插曲结束,花魁自我感觉大度道:“行,继续讲……刚刚说到哪里了?”不等人提醒,她又想起来:“对了,鳞片。”
“后一种说法有些荒谬,看见的人也不算多,我也觉得可能是有人编出来的吧。”花魁不大确定地斟酌着,“还有,这个念阿姐的说法,出现的时间都不固定,那男鬼似乎只听说在晚上出现过。”
“后一种说法有些荒谬,看见的人也不算多,我也觉得可能是有人编出来的吧。”花魁不大确定地斟酌着,“还有,这个念阿姐的说法,出现的时间都不固定,那男鬼似乎只听说在晚上出现过。”
叶灼折扇轻挑,慢悠悠地思考,问道:“念阿姐当年怎么回事?”
“她啊。”花魁嗤笑,“是个可怜人,是春玲——就是领你们去知州府的那位——是春玲的准嫂子。”
“当年念阿姐同春玲的兄长订婚,但春玲的兄长在婚前三个月进林砍柴,被鼠妖啃了个干净,念阿姐为这事儿哭了好久。”
“然后自尽了?”白恒双唇轻启,微微抬头,不看花魁也不看叶灼,似乎在看这一桌酒菜。
花魁又笑,言语中带了点尖锐的讽刺与愤懑:“这哪儿能呐!人没嫁出去,总归是有条出路的,打了再嫁,没人说她克夫,都是说春玲克亲……是有几个痞子,把念阿姐给……当天,念阿姐就跳下了那条河。”
花魁又笑,言语中带了点尖锐的讽刺与愤懑:“这哪儿能呐!人没嫁出去,总归是有条出路的,打不了再嫁,没人说她克夫,都是说春玲克亲……是有几个痞子,把念阿姐给……当天,念阿姐就跳下了那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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