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听见自己的姓氏,轻声笑:“有多少人知道我们来了?”
花魁也笑:“您知道我们规矩的,早上知州才放的消息,但我昨天晚上听有关人员传过这件事,然后立刻传灵书了,其他地方的姐妹已经知道了,至于这些消息有谁买了,有谁想知道,请见谅,一来我不知道,二来也不会让您知道。如果单说沂城,那应该大都知道了,大家伙一个个都把你们当救世主呢。”
白恒很少喝酒,一杯烈酒下肚,现在身上自觉有些燥热。
叶灼顾着消息,未曾发觉:“想来也是……”他的笑不带感情,让人觉得有些凉飕飕的,“水鬼的事呢?”
花魁在心里把信息捋顺,又倒下一杯酒,晃了半响没继续喝,放下酒杯,道:“这说来就比较琐碎了。这水鬼呢,是一个月前忽然出现的。对于水鬼的说法有很多。有见过它的描述,水鬼好像是两三年前投河自尽的念阿姐,皮肤惨白惨白,长发散乱,布衣粗裳,和投河前一个打扮。”
“但有人说没看见念阿姐的瞳孔,有人说念阿姐眼神清明,有人说念阿姐满脸悲切,有人说念阿姐暴躁要杀人,还有比较离谱的,说是念阿姐好像想和他说话,不过那人没敢,立马跑了就是了。”
“总之这个水鬼念阿姐的形象是没什么争议的,就是神态没个准。”
“还有另一个说法,说这个水鬼是个男子,身上有些地方好像覆盖着一层淡灰色的……说像是鳞片?”花魁迟疑了一下,也觉得这个说法好笑:水鬼哪有长鳞片的?她笑笑,也可能是看错了吧……
听着花魁说话,白恒不知为何似乎越来越热了,他感到不对劲,脑中也一时有点莫名的混沌,呼吸慢慢重了些。
他无法集中注意力,不禁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叶灼的侧脸看。
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能长的这么好看?一袭衣裳藕荷色,既不显得艳,也不显得冷清,五官端正正正,勾起的唇角显得人温润如玉,明明眉间鼻梁薄唇双颊处处都是属于男儿的英气,偏偏一双似含情非有情的桃花眼就是带了若有若无的勾人,看的人心中说不清的悸动。
我好像醉了。他仔仔细细把叶灼的容颜用目光描摹了个遍,心里不确定地想着。他曾在宗内几场大宴上喝过酒,酒量应该远比一杯倒要好。
燥热感不断加重,让他开始有点难受,一种本能的渴望突然在心中升起,让他心中一惊。
那张他一直看着的脸转过来的瞬间,他埋藏在心底许久的那句扪心自问忽然浮现在脑海:
我真的配做这个人的徒弟么?
“你喝酒了?!”叶灼终于发现不对劲,看见徒弟面前的空酒杯,声音陡然高了不少,“青楼为了揽客大都会样酒水里掺药!你一杯全喝了?!”
花魁也目瞪口呆。
药是陈贵人那里用剩的,本想着刚好把最后一包用完再去领,免得忘了,没想到量多了些。本想着能为了自己出三倍价的,应该是为了……顺水推个舟,最多赔个罪,没想到来者是为了打听消息的。本想着两个人警惕心高,不吃也不喝,觉得不提醒也无所谓,没想到这个白仙师估计看自己大吃大喝什么事都没有,一杯酒直接干了……他没看见自己吃解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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