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赌 (2-2)

楼梯间的这扇门外面不是安静的，也没有说话声，是铺天盖地的哭喊声啊，她要去看一看，哭的是谁，喊的是谁，明明都说沈从吾会没事的，这怎么就哭天怆地了呢。

眼看女孩的手腕就要从他的手中脱离出去了，万般无奈下，乔祁安一把抱住了她，

“自汝，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他的声音有些大，像是要逼着自汝放弃挣扎，

“你仔细想想，你现在出去能做什么，他今天那么保护你，你舅舅也让你离开，你还不懂吗？”

懂？她要懂什么？

懂爱她的人都会变不幸，还是要懂被别人欺负时不能吭声...

“乔祁安...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啊？”她胡乱的拍打在乔祁安身上，几近失语。

楼梯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乔警官走了进来，他不动声色的朝乔祁安摇了摇头，意思是人没有抢救回来。

乔祁安松开了抱着自汝的手，他的喉咙发紧，不自然的开口说：“咱们今天先去警局做笔录，之后我再陪你来看他好不好。”

自汝不说话，任由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或许该死的那个从来都是她。

当年她不过生日，爸妈就不会回来，也不会在回去的路上出了意外。

沈从吾要是不认识她，也不会为了保护她而被打，更不会...

三人从医院出来时，雪已经停了，全世界都寂静无比，像是在为那个小勇士默哀一样。

所有的事情处理完，自汝先回学校拿了行李，换了衣服，接着被乔祁安送到了小区门口。

他把写着自己手机号的纸条，塞进了自汝的口袋里，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陪你去做，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没事也可以打。”他语气诚恳，生怕自汝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自汝木讷的转过身往小区里面走，周围是晶晶亮着的雪，像是许许多多的小眼睛，眨啊眨的目送女孩离开。

没走出几米，自汝回过身来看着身后的男生，

“乔祁安，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她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让人绝望的话。

乔祁安神情复杂，

“为什么？”他低哑的嗓音中满是疲惫。

旁边店里的灯“唰”的一下熄灭了，白色的雪地让眼前的夜色没有完全陷入黑暗，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会有光吗，还是会像关灯一样，一下就让周围变黑了。

自汝站在原地垂下了头，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乔祁安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知道，此刻的自汝是悲伤且绝望的，他连犹豫都没犹豫，整个人几乎是闪现到了自汝跟前，他轻轻的拥住了她，拥住了这个快要碎成渣子的女孩，

“自汝，你知道一眼万年吗？”

不等自汝回答，乔祁安马上接着补充，

“意思是你推不开我了。”

自汝还是挣脱了他的怀抱，眼神无光的看着面前的男生，她在想，这个世界上不听话的人怎么就这么多，推不开一个沈从吾，现在又来了一个乔祁安。

“看到我弟弟的下场了吗？接近我的人都会和他一样。”她故意把话说的极为难听，试图用这样的话来打消乔祁安想陪着她的念头。

四周寂静的像与世隔绝了一样，乔祁安却莫名的轻笑出声，

“呵，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唯一的特点就是不听建议，所以咱俩打个赌，看看是你能拖累我，还是我能护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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