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的住所并没有达到华楹的预料那样惊艳。
因为她已经惊死了。
“教宗大人,您这边请。”
有教养的老爷自然有懂礼数的管家,不像某人,就连养的猫也没点分寸。
华楹跟在管家身后,一路边听他闲谈一边赏着景。
幽径回廊,雪梅残菊,松柏篁竹。即使是在至冬也要凿一个人工湖用来钓鱼。
钓者悠悠,眯着眼哼着小曲儿,松驰得不像至冬的。有她老家璃月那股味儿了。
规模算不得大,甚至不比那座“天守阁”,但胜在精致。飞檐上铃铛阵阵响,雕栏玉砌,朱阁林立。
教宗:“要在冰天雪地建一座这样的住所要花多少血本?”
她一面走一面问。
老管家回望她一眼,再看向两道忙碌的下人,微微弯了嘴角。
“大人有所不知,要建成这样,不算人力只论财力,少说也得二三十亿摩拉。”
教宗:“夺少——?!
“——大概是二十七亿四千两百万八千八百摩拉。”
这账他记得还挺清楚。
教宗:“我擦……”
“什么?”
教宗:“没什么。”
教宗登正堂时,就见富人已坐在沙发上等候多时。
“老爷,教宗大人到了。”
潘塔罗涅点点头,转而向华楹递了一盏茶水。
“听闻教宗小姐不喜饮酒。”
他声音像春日的暖阳,让人心中暖洋洋的,又如盛夏树上的蝉鸣,人心里燥热不已。
华楹出手颤巍着接过瓷骨杯,水温恰到好处,此刻在她手心却烫得难以接触。
这就是所谓一见倾心。
接近夜幕降临时华楹才走上回家的路。
第二项工作比她想的要快,在富人那处花的时间最多,她保证绝对只是因为她想家乡了所以才逗留这么久。
再次是讨人厌的,不提他。
此行下来除这两极端外,留给她印象最深的,反倒是博士。
处处都是消毒水味,各个房间内还有医药合成的味道,她走在静寂的走廊里感觉是居身医院,每个走来走去的都身着白大补,都长着同张脸,都是“多托雷”。
更骇人的当属他的实验室。
彼时多托需背对着她站在实验台前正调试药剂,满室红光,好似涂了整墙面的血,脚下是铺成地毯的死尸。
或死不瞑目,或平静如水,远远看见几个手术台上,仍有死命挣扎的“实验体“,全是凡人,有成人,有少年少女,甚至还有婴儿。
如此触目惊心,教宗却是相当迟钝地才弯腰作势要呕。
博士:“别人倒演的不错,尤为我的实验体们面临死亡时。”
他间接性的喝住她的动作,然而连身都没转,仍旧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他的东西,语调平淡至极。
博士:“而你演的一点不像。”
教宗:“什么意思?”
博士:“太不紧不慢了,教宗小姐。要是真受不了,刚开门时就该吐了。见过太多死人,以至于忘了第一次见到死尸的感受了?”
他略显失望地摇摇头,话语里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教宗:“如此说来,”
教宗小心跨过一具具尸体,经直来到实验台前,凝视着他手中幽紫色的试剂,幽幽又带些紧张的口气开了口:
教宗:“您似乎知道些什么。”
她目光很锐利,仿佛要看穿那点试剂。幽紫与墨绿重合。
博士抬高手轻轻晃动试剂,紫水荡漾。红光之下,他在华楹看来简直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是万万不可深交的。
可接下来一句话却让她记了百年之久——
博士:“佛说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
心口没来由的一紧。大脑轰鸣。
博士:“世界之外,当还有世界,你说呢?布莉赫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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