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燕瑜:太子哥哥,这个折子是辽东府递上来的,说近来频频有军户私自潜逃。
朱燕瑜:所以辽东府要求严惩不贷,以儆效尤,这样别人才不敢效仿。
朱佑晟:阿瑜怎么看呢?
朱燕瑜:我觉得未必会出现这种事就是因为军户贪生怕死,想做逃兵。难道他们不知道被抓到了,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吗?
军户,是兵,但是他们的位置几乎比平民还低,是上层官兵嘴里的“贱民”。
一个父亲是军户,儿子也必须是军户,孙子也是军户,一代传着一代下去。是被强制性要求的,这是为了保证军队能有基础性的兵源,但是对军户而言就不友好了。
朱燕瑜:我听说驻守在辽东府的卫所军官没少开始侵占下面军户的田地,就像京中勋贵宗室占有百姓田地一样。
朱燕瑜:而且他们还强逼着军户给他们的田地耕作,几乎成了他们的私兵似的。他们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能不跑吗?
她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么会对千里之外的事了如指掌,这就要归功于系统了。
其实庆王的事归结起来,左右就这么几句话。
中饱私囊,是为了给庆王造反攒钱,豢养私兵,是为了给庆王造反奠定兵力来源,来来去去离开不了一个反字。
朱佑晟: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朱燕瑜:最关键的还是要提高军户的待遇,把他们得当人看,条件好了,他们自然就不会跑了。
朱燕瑜:像是朝廷里用政绩考核官员一样,对军户也以军功奖励、鼓励杀敌求胜。若有功劳卓越者,就可以让他们脱去世代军户的户籍。
朱佑晟也清楚,所谓以军功升迁,最大的战功还是在战争上,没有战事的时候,军队就战闲起来了,所以阿瑜的意思的还是有意主战的。
朱佑晟:嗯。阿瑜,就依你所言。
朱燕瑜:而且,辽东是庆王管辖的地盘,他的治下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他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吗?
朱燕瑜:你信吗反正我不信。可能就是他暗自纵容手下所为。要不要上折子给父皇参庆王一本啊?
说最后一句话,她看着太子,歪了歪头,有些俏皮地拉长了尾音,显然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
好像只要太子一点头,她马上就能动笔。
朱佑晟:还是罢了。我与庆王的关系本就紧张。
朱佑晟:若是这折子一上去,必要叫人以为我没有容人之量,容不下庆王,刻意要找庆王的错处。
朱燕瑜:好吧。
她垂了垂头,连着眼里的光也黯淡了些,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无主可依。
朱佑晟:我知道你为我分忧,阿瑜已经很聪明能干了。
朱燕瑜受了鼓舞,顿时眉眼含起笑意来,道。
朱燕瑜:真的吗?
朱佑晟:当然是真的。太子哥哥怎么会骗你?
朱燕瑜:这本过。下一本。这本是说又有地方有灾情了。
朱燕瑜:这次是旱灾,禾苗尽枯,庄稼绝收,今年怎么这么多灾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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