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闪烁,言词掩饰着,她可不能引起宋墨的怀疑,这么快掉马甲。
朱燕瑜:言归正传,开仓放粮,赈恤安民方是眼前第一要务,于此相较起来,你私心以为太子是什么样的人,正或不正,在这个问题面前显得重要吗?我以为,日久见人心,时间是证明一切的利器。
宋墨: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朱燕瑜:我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一样无足轻重,难道我不是王侯将相的后人,就不能爱国如家,忧民生计吗?
宋墨:小姐有何高见?
朱燕瑜:高见不敢当。赈灾之要,银两是必不可少的。按照惯例,由朝廷下拨赈灾银和粮食给灾区,只是今年听说国库尚且空虚,力尤且不及。
宋墨:小姐觉得从什么地方能筹来赈灾银。
朱燕瑜:一个字,杀。从前,贪官鱼肉百姓,中饱私囊,吃得脑满肠肥,到现在他们也就像是一头头肥猪,杀掉肥猪,才有肉可取不是吗?
宋墨在那张老虎面具之后露出一个笑来,也是极短的一瞬那,竟然有人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世界上从来不缺人,缺的是能和自己一样见地相当,且能有共同话题的人。而非鸡同鸭讲。亦或是对方全然不懂自己心中的抱负,那与什么对牛弹琴也无甚区别。
宋墨:这世间之事需要缘分,我运气好什么都没做,就遇上了一个知己。小姐心中有了计较,怎么不按着你的想法去做呢?
朱燕瑜:若我能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就不需要来依仗宋世子相助。
朱燕瑜的视线和宋墨的眼睛撞在了一起,本来素不相识的人,此刻却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暂且联合,她忽然问道。
朱燕瑜:你什么时候能离开京都?
宋墨微微讶异,又暗惊于此女的聪明,要知道和聪明人说话,是一件轻松的事。
宋墨:今晚。
朱燕瑜:是啊,这件事越快越好,时间拖得越久,这一日日遭殃的灾民越多,拜托宋世子了。
是连系统都有点惊愕于宿主会向宋墨低头的,为了受苦受难,陷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灾民。
目送着宋墨离开,朱燕瑜心中生出了一个疑窦来。
为什么宋墨如今看起来是个有志青年,以后却一朝变成了不忠不孝,双手血腥的奸臣?
不过她并未多想太久。
腐草:宿主,你的想法直接告诉太子,让太子去做不是更好?干嘛要去求宋墨?
朱燕瑜:一种人会做一种事,像太子哥哥那样的秉性,仁慈宽厚,你能想象他去杀人放火吗?
腐草:???什么倒反天罡。
朱燕瑜:那就是了。你觉得他有可能去做灭臣子满门,抄家灭族,赶尽杀绝的事吗?他做不出来的。哪怕对方是个贪官,顶多是罢官去职。
朱燕瑜走在长街上,恍然发现原来最熙熙攘攘的京都里竟然也涌进了从前没见过的流民,他们一个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面目困苦,难掩瘦骨嶙峋的样子。
一切……比她想象的更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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