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拂那句…不会了,当真是意冷心灰。
竟有些冷了!
此时此刻
他还有依靠吗?想走了,那便一句话也不要说,双目不甘的紧闭,他已无力支持这副躯壳终于缓缓倒下…原来,漪若的怀抱是暖的。
……
月光如水,轻柔地洒落在房间里。远徵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迷蒙中抬手遮挡那虽不强烈却依旧刺目的银辉。全身仿佛被抽走了力气,每一分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他试图从床上撑起身子,然而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这个简单的动作,最终还是重重地摔在脚踏之上,疼痛让他张大了嘴,喉咙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呜咽。夜已深沉,四周静谧得让人心里发慌。此时此刻,他的心却难以平静,那个人的身影不断在脑海中浮现,不知他是否已经熬过了难关?绿拂的话在耳边回响,“你啊,真的太不值钱了!”这话语像是一根尖锐的刺,扎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他感到一阵酸涩与无奈。
借着朦胧的月色,他艰难地扶墙而行。明明只隔了两间屋子的距离,此刻却仿若天涯海角般遥不可及。每挪动一步都需倾尽全力,终于来到一扇窗棂前,不得不稍作停歇以喘息。
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屋内,刹那间,仿佛有一道惊雷劈中了他的心房,世界在这一刻失去了色彩。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变得奢侈起来。猛地转过身去,紧紧咬住自己的手指,试图抑制那几乎要决堤的情感。
屋内尽是不堪入目!上官浅还真的是厉害,居然跑来了徵宫,不用问,此刻他们该是缠缠绵绵,情思缱绻!
宫远徵,爱了一场又如何?此刻,你算什么?身体虚弱的再难支撑,原来,泪,是苦的!
……
天光微亮,晨曦尚未完全穿透夜幕。宫尚角头痛欲裂地摇晃着脑袋,缓缓睁开双眼。视线聚焦在枕边之人身上时,他先是猛地一怔,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然而,片刻之后,他便迅速恢复了那惯有的冷漠神情,悄然起身穿衣,动作轻柔得如同一片羽毛落地,生怕惊扰了这个世界。
他像做贼般心虚,只想尽快逃离这间屋子。手触到门把的瞬间,他下意识地左右张望,确保没有被人发现。就在这时,眼前的一幕却如雷击般将他定在原地——本能地,他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而空洞。
几乎是爬行着靠近那个人,宫尚角颤抖的双手轻轻抱起远徵。那曾经温暖有力的身躯此刻已近冰凉,几乎失去了生机。心中有个声音在疯狂呼喊:“他没有丢下你!他回来救你了!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宫尚角,这是你用命去爱的人啊!”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他的心房,悔恨与自责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此刻正直四月春寒,远徵在窗外冻了一夜!
——
月长老放下药碗,无奈地摇了摇头,“心症与寒症一同发作,况且,若没有诊错,在百日之内,他应该有过生产!”这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绿拂听到这话,心中五味杂陈,可更多的却是一种释然,仿佛长久以来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目光坚定地聚焦在床边,缓缓走过去,像是怀着无尽的温柔与怜惜坐到床边,轻轻握住远徵那毫无血色的手。“是啊,长老说得没错,他心症发作难以维系,最终还是早产了,只有七个月……可是,老天爷终究没有眷顾他……”她的声音轻柔而带着淡淡的哀伤,每一个字都似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满是对远徵的心疼与对命运不公的无奈。
宫尚角跪在绿拂脚前,头深深低垂,迟迟不肯起身。她的心中悲恸如潮水般涌起,“我要你磕头又有什么用?!当时他只剩下一口气,求我……求我救救孩子啊!可是——”说到此处,她的声音已因哽咽而颤抖。绿拂捂住嘴,仰头望向苍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失控地喊出:“我没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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