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拂紧紧握着远徵的手,似在汲取最后一丝勇气。她声音颤抖,眼中噙满泪水,“是我,是我亲手把孩子埋了……”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几近哽咽,却强自镇定下来,“当时那孩子周身都是黑紫色,像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我只能骗远徵,说孩子送走了,为了他,为了漪若,这孩子必须送走!远徵他没有多问,也没有哭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问我是否会善待那个孩子。他甚至没有问过那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你满意了吗?你还觉得远徵阻挠你和上官浅有错吗?即便他恨透了你,可在最后那一刻,他拼尽全力想护住孩子!你……还娶吗?!他到底欠你什么,要被这样折磨?他是上辈子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这辈子才遇上你啊!”每说一句,绿拂的心就像被刀绞一般,可她舍不得放开远徵的手,哪怕一丝一毫。
金复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情形与杭州时大相径庭啊!“绿拂夫人!求求您,此时此刻,谁也经受不起半点欺骗了,您一定要说实话啊!”苏绿拂的演技出神入化,众人不知因她的伪装吃了多少苦头,此刻都怀着战栗与期待,目光紧紧地盯着苏绿拂,仿佛下一刻就能从她口中得到那至关重要的真相。
"我比谁都希望这是谎言!我多么盼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盼着他抛下这没心肝的我们回杭州,永远不再回来!你不信吗?那就立刻写信去云梦泽问个明白。子母蛊若要引出,必须在产后的十日之内——这一点,你可以问问墨公子,你去问他啊!!"
绿拂只觉得浑身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单手指向金复,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无奈:“你当初跟我们商量李代桃僵之计的时候,我们甚至想好了,可以把漪若的孩子给他。毕竟那孩子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应该能瞒得过去。可是,我实在是骗不动了!”此时的绿拂,心中像是压着一块大石,每一句话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曾经看似完美的计划,在她的口中说出,却充满了心酸与无力感。
当那番实话如石沉深湖,在寂静中激起层层涟漪,金复仿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仿佛他的命已被悬于冥府门前。他缓缓低下头,嘴角却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是,我当时希望,能一别两宽永不相见。”话语里带着几丝决然与无奈,“我不愿意徵公子重蹈覆辙,因为那两个女儿,是我亲手埋葬的。”说到此处,声音似是被悲痛哽咽了一下,“他哭着、喊着,那求救的声音就像一把刀,一下下地刺进我心里,我一直都记得!”提及角宫之事,他的神情愈发坚毅,“那天在角宫,他被折磨得体无完肤,那画面如同噩梦一般纠缠,我也一直都记得!够了!”只见他双手稳稳地将随身长刀举过头顶,目光坚定而决绝,“我不后悔!”
宫子羽此刻已无心分辨是非真假,径直走到绿拂面前,急切地追问:“既然一切都有了安排,为何还要回来?”绿拂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波澜,“是你啊!你让人送信说百草萃出了问题,他一听便不顾一切地赶回来了。他总是强调,他是徵宫之主,那时候,我陪着他回到宫门舟车劳顿,那时候都不足一个月!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到这个破地方来吗?漪若是绝对不会回来,只有我…满意了吗?!”此时的绿拂,话语中带着几分离谱的怨怼与无奈,仿佛那一声“徵宫之主”背后,藏着无数难以言说的情愫与责任。
“哈哈哈哈……宫尚角,我真后悔没把你儿子亲手掐死!可怜他吐了血生怕你出事,一步一挨去找你!结果,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怎么不死啊你?!他看着…该有多绝望!”
为了这份所为的真心真情,他千疮百孔有家难回,重创之下想要重新来过,徵宫之主,断了他最后的退路!
“远徵的爱,你配吗?宫尚角,你配吗?!上官浅掉几滴眼泪你就心疼了,远徵满身是伤浑身是血哭着求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心软半分?她的儿子没名没分你们都不忍心,那远徵的孩子呢?来不急到世上看一眼就走了,谁替他——谁给他孩子名份?!而且,行徵,你亲儿子,他给你送回来了!”卑微至此,还有何可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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