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表面上仍是云淡风轻地微笑,仿佛从没听过这些话,也仿佛她从来没做过这些事。
“传令,待比武过后,三军造饭,今日烹牛宰羊,畅饮一番!”走到大帐,王君彦即刻就下了命令。
“同属启乾营,我们这些太子近卫可有肉吃?”蓝靖笑道。
“赢了便有,输了就只有喝汤的份,连酒都只能闻个味。”江折戟打趣,心中期待着蓝、王二人一战。
“殿下以为臣会输?”蓝靖愤然,登时摩拳擦掌, 跃跃欲试。
“不然如何?”王君彦穿着甲,不便活动胫骨,只能放松脖颈,关节咔咔作响,剑拔弩张的二人惊得一旁的江离后退两步,险些摔倒,江折戟正好搀扶住她的身子,王君彦见状忙告罪道:“臣冲撞殿......”话音未落,江折戟摆手阻止道:“皇弟与我一母同胞,她小时候往我衣袖上抹鼻涕的事情你二人见得少吗?还这般见外?”
“殿下恕......”王君彦又要告罪,被江折戟一个恐吓意味十足的眼神吓得立马住了嘴,只能打个哈哈,刹那又转过身去,憋着自己的笑意。
方才江离狠狠醒了一道鼻子,将一抹液体擦在了江折戟的劲装上。
蓝靖也不敢笑,只是走到王君彦一旁,勾搭着他的肩膀,努力收敛着笑意。
“皇弟!寻常人这个年纪早该婚配了!你还在往兄长身上抹鼻涕!!!”江折戟无奈道,却也还是抚摸着江离的脑袋。
“过去的事皇兄还要拿出来编排,臣弟不过是一切照旧而已。”江离趁机闪开,用折扇挡住自己的脸,好像江折戟只要看不见自己,就永远不会责怪她捣乱一般。
“好了好了,一会你就陪着为兄在点将台上看着他二人比武,做个见证,省的一会他二人争肉吃。”江折戟转移话题,不给两位属下嘲笑自己的机会。
蓝靖摸着下巴思索道:“既然殿下如此说了,胜者可否得一壶殿下珍藏多年的果酒‘桃枝’?”
“不可。须胜了孤才有这个口福。”江折戟意味深长一笑,抖着腰间的“截冰。”
在场几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打消了从江折戟口中夺酒的念头。
“适才相戏尔,孤出来之前特地拜托了内库,一会就有三司的人从城中运出来了。”江折戟正色道,“切不可饮酒误事。”
“遵命!”二人闻言更加急不可耐,只待交手。
城北大营建在平原上,能容纳江折戟近一万的亲兵。
而蓝、王二人交手的地点,就定在了校场正中。
方命人立好箭靶,江折戟便提着一张硬弓,走到距离箭靶一百二十步的地方,“你二人只听我弓弦声,便开始角斗。”
二人屏住呼吸,生怕被自己的声音干扰。
江折戟拉开弓弦,蓝靖握紧双锤,王君彦也架着大斧摆好架势。
唰!
弓箭在此刻离弦,蓝靖也与离弦之箭一般飞扑上去。王君彦斧柄击在左锤身上,沉下肩膀往蓝靖胸口撞去,蓝靖却以另一锤应对,格在了王君彦肩甲上。
弓箭正中靶心,二人的第一回合以战平告终。
“好!”喝彩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第无.......第六......直到第三十回合,二人皆不分胜负。
两人喘着粗气,贴身衣物都被汗水浸湿,仍旧无法破招。
江折戟终于在此时阻止二人,“都收手吧,酒到了。别急着卸甲,也别急着喝酒,都到大帐里去,披了厚实大衣再喝,大战在即,小心得了‘卸甲风’。”
所谓“卸甲风”,即兵将着甲作战后,急于卸甲,遭风寒相侵,成中风急症。医理以为:腠里不固,风邪易侵,拘束经络,使筋脉拘急,气血不通,不通则痛。
“谢殿下!”二人异口同声,并肩到大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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