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晨看着子鸢急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了波澜,可又害怕再一次面对失望,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鸢儿,此事莫要再提,父皇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 说罢,便转身回到书案前。
子鸢见状,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父皇,您真的要这般狠心吗?”
文晨听到子鸢的哭声,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但依然强忍着没有说话。
子鸢哭着说道:“父皇,您这样,儿臣都觉得心疼。您和阿母明明相爱,为何要如此折磨彼此?”
文晨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地说道:“鸢儿,一切等你母后诞下皇嗣后再说,此事莫要再提了,去看看你母后吧。”
子鸢抹了抹眼泪:“那父皇您好好想想,儿臣去看母后了。”
子鸢走后,文晨放下手中的奏折,又站在窗前看着长秋宫的方向暗自伤神。
山中,宣神谙坐在房中手中拿着一件衣裳在做着,陈静怡随口问她:“阿姊,这衣裳是给子晏做的?”
宣神谙微微一笑,轻轻摇头:“不是,是给阿晨的。”
陈静怡噘噘嘴,笑嘻嘻的说:“陛下又不在,你还给他做,偏心。”
宣神谙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笑了笑:“那阿姊也给你做?给你缝个小衣如何?”
陈静怡捂嘴笑着:“阿姊就会打趣我,我可不与陛下争这宠爱,我自己会做。”
宣神谙:“那正好,你把子晏的袜子缝补一下,破了一个洞。”
陈静怡应下,拿起袜子开始缝补。
宣意知撅着嘴走了进来:“姑母,表兄打我,呜呜······”
宣神谙放下手中衣裳,将宣意知拉到身边,轻声问道:“意知乖,告诉姑母,子晏为什么打你呀?”
宣意知抽抽搭搭地说:“我就拿了一枚簪子弄断了,他就打我。”
宣神谙不以为意的说:“什么簪子?在哪里拿的?”
宣意知吸了吸鼻子:“就是在您枕边拿的,表兄和我一起拿的,上面有朵桃花,表兄还玩了,我不小心弄断了,他就打我了一下。”
宣神谙顿时眼眶泛红,心止不住的疼:“簪······簪子呢?我的簪子呢?”
宣意知被宣神谙的反应吓了一跳,怯生生地说:“表兄······表兄在捡呢,在屋外呢。”
宣神谙顾不上其他,匆匆起身跑向屋外。只见子晏正蹲在地上,手中拿着那支断成两截的簪子,一脸的懊悔和害怕。
“阿母,我…… 我们不是故意的。” 子晏声音颤抖着说道。
宣神谙一把夺过断簪,泪水夺眶而出,跑向了屋里关上了房门,翟媪懊恼的叹了口气:“唉,就今日没戴可就出事了。”
陈静怡愣了神:“翟媪,那簪子有何贵重的?”
翟媪叹了口气:“那是陛下亲手刻的,是女公子离开宫里时陛下让老奴转赠给女公子的,也是陛下赠与女公子唯一一件亲手做的物件,女公子一直很珍惜,看见它就像看见陛下一样。”
陈静怡听了翟媪的话,恍然大悟,随即皱起眉头说道:“这可如何是好?阿姊定是伤心极了。”
屋外的子晏懊悔不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我不该带着表弟去拿那簪子的。”
翟媪摸了摸子晏的头:“小殿下,这也是无心之失,先让你阿母缓缓。”
宣意知拉着陈静怡的衣角,眼中泛着泪:“阿母,我·····我不是故意的。”
陈静怡蹲下身子,为宣意知擦去眼泪,轻声安慰道:“意知莫怕,这不怪你,你和表兄都不是故意的,阿母相信姑母不会真的怪你们的。”
屋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宣神谙紧紧攥着簪子,手中鲜血不断流出可她也没反应,这枚簪子就像彻底断了她和文晨之间的情份一样,令她痛不欲生,绝望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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