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目光扫过胤禛身后的接生嬷嬷,心里瞬间跟明镜一般,知晓此事绝不简单。他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急忙侧身做请,恭敬地说道:“贝勒爷稍等,臣这就派人将觉罗氏叫来。” 说罢,他匆匆忙忙地吩咐身边的小厮去传话,而后亲自引着胤禛走进了自己的院子里,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出,只在心里暗暗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觉罗氏虽说一直在自己院子里清修,平日里深居简出,看似不问世事。然而,实际上她对外面的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府里府外的大小事情,她总能通过各种渠道知晓个大概。当得知宜修昨日已经生下了孩子,尤其是听闻生下的还是个男孩时,觉罗氏更是恨得心中痒痒,那股嫉恨之意犹如毒蛇一般在她心底肆意蔓延。她紧咬着牙关,双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佛珠,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暗自咒骂:“这该死的宜修,怎就如此好命,竟能这般顺利地生下嫡子,日后在这府中的地位岂不是更加稳固,这让我和我的女儿如何是好!”
觉罗氏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微微欠身行礼,语气轻柔却又带着一丝探究地说道:“不知老爷叫妾身何事?妾身正在佛堂诵经,这突然被叫来,心中着实有些不解。”
费扬古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着觉罗氏,声如洪钟般怒吼道:“你这毒妇还不跪下认错,难道非要我将你那令人发指的恶行当众揭露出来吗?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我给你说出来!你简直丧心病狂,胆大包天,做出这等天理不容之事,若不是贝勒爷今日亲临,我都还被你蒙在鼓里,你这是要将我们整个家族都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啊!”
觉罗氏先是一惊,随即柳眉倒竖,提高了声调喊道:“老爷这是什么话,妾身现在安安分分的在院子里清修,每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妾身能做什么事!老爷莫要听信了旁人的谗言,平白无故地污蔑妾身。妾身自从在这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向佛,只为祈求家族平安顺遂,老爷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妾身!”
胤禛面沉似水,目光冰冷如霜,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觉罗氏福晋要不要看看这个人再说。本贝勒本不愿将这等腌臜之事闹得人尽皆知,可事到如今,若不把真相查明,怕是难以给乌拉那拉府一个交代,也难以给本贝勒的福晋一个公道。福晋生产本是大喜之事,却不想竟横生这般枝节,福晋险些遭了毒手,本贝勒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觉罗氏福晋,你还是先看看这个人,再狡辩不迟。”
胤禛神色冷峻,轻轻打了个手势,苏培盛立刻会意,像拎小鸡仔似的把接生嬷嬷提溜了进来,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其扔在了地上。只见那接生嬷嬷狼狈地趴在地上,发髻散乱,满脸惊恐。待她缓过神来,看到觉罗氏后,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连滚带爬地急忙上去搂住觉罗氏的腿,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夫人,夫人,求求您救救奴婢,奴婢都是听了您的吩咐啊!您可不能不管奴婢,奴婢一家老小的性命可都攥在您手里呢!夫人,您发发慈悲,救救奴婢吧!”
觉罗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怒指着接生嬷嬷,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个贱婢,本夫人都不认识你,你为何要来诬陷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的如此狠毒,凭空捏造这等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污蔑我的清白!莫不是有人指使你来陷害于我,好让我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
接生嬷嬷整个人都在颤抖,涕泪横流,绝望地嘶喊着:“夫人,是您给了我不少金银让我去陷害四福晋的孩子的啊!当时您说得言之凿凿,信誓旦旦,您说只要我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事成之后会保我们一家平平安安,衣食无忧。如今事已至此,您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我对您忠心耿耿,完全是受了您的指使,您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翻脸不认账,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我一个人的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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