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旁的汀兰阁,宁静的氛围中似乎隐隐透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这座精致的楼阁坐落在园子的一隅,周围绿树成荫,花香四溢。然而此刻,阁内的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雕花的窗户半掩着,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了窗边轻薄的纱幔,却吹不散那若有似无的紧张氛围。
齐氏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拿着一支玉簪,神色复杂地说道:“福晋今儿早生产了,咱们也不用去福晋那儿请安。只是福晋真是好运气,我听说昨日福晋生产时并不太顺利,中途出了好些岔子,又是接生嬷嬷闹事,又是状况频出的,没想到竟然也能平安的生下咱们府中的嫡长子。这或许就是上天眷顾吧,咱们呐,也只能是羡慕的份儿。”
柔则坐在榻上,手中绞着帕子,一脸不屑地说道:“她不过就是运气好一些罢了,哼,生的出容易,能养大才是本事。这孩子能不能平安长大还两说呢,且走着瞧吧。凭她那点儿能耐,想在这深宅大院里护住孩子,可没那么容易。我就不信,往后就没个磕磕绊绊的时候。”
齐氏微微蹙着眉头,眼中带着一丝忧虑,缓缓说道:“只是听说福晋那儿昨天扣了一个接生嬷嬷呢,这里面怕是这件事不简单。哪有那么巧的事儿,福晋生产当日就出了这档子事。这背后究竟是何人指使,又是为了何种目的,想想都让人觉得心惊。但愿别因此在府中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才好。”
柔则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惊,瞬间脸色变得煞白,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件事想必和额娘有关系,若是事情暴露,岂不是害了额娘?额娘若是被牵连,那自己又该如何是好?想到此处,她愈发焦躁不安,在屋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该怎么办,怎么办,若是额娘供出了自己,那自己在贝勒府还怎么立足啊!贝勒爷定会厌弃于我,府中的众人也会对我指指点点,到时我便再无出头之日了。不行,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柔则强自镇定下来,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是嘛,本格格昨儿回来就睡了,不知道这些事儿。许是下人没来得及跟我禀报吧,不过这府里每日杂事繁多,我也不可能桩桩件件都知晓得清楚。”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敢与人对视,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
齐氏向来精明,一双眼睛锐利得很,此刻看着柔则这般模样,心中只觉好笑至极,忍不住暗自腹诽:果然是个蠢货!瞧她那强装镇定却又破绽百出的样子,眼神躲闪,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真当旁人都是傻子,瞧不出她的心虚和慌张?就她这点儿道行,也敢在这府中兴风作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胤禛便起身洗漱,穿戴整齐后,一大早就匆匆去了乌拉那拉府。一路上,马蹄声急,胤禛神色凝重,似是心中揣着要事,急于要与乌拉那拉府中的人商议。
费扬古听到下人禀报说自己的女婿来了,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整理好衣衫,急匆匆地出门迎接。心中却是充满了疑惑:宜修昨日生产的消息已经传回家里了,本是件大喜事,可今日四贝勒怎么会这般匆忙地来自己这里?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想到此处,费扬古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步伐也更加急促了。
费扬古一路小跑着来到门口,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身子弯成恰到好处的弧度,声音洪亮而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说道:“给四贝勒请安,贝勒爷吉祥。不知贝勒爷今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贝勒爷恕罪。”
胤禛神色严肃,微微抬手示意,说道:“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今日胤禛前来也是告知大人宜修生产的消息,让大人您能早些知晓这一喜讯。另外,还有另外一事,此事颇为棘手,胤禛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希望大人您能给个决断。毕竟此事关乎重大,胤禛一人实难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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