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市井泼妇

众人纷纷向宜修行礼告退,然后各自散去。刚刚迈出琉璃院的门,只见齐月宾神色匆匆,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上前去,连忙出声叫住了走在前面的柔则。

齐氏加快脚步,追到柔则身后,满脸堆笑,语气亲切地说道:“柔格格请留步。这一路上也没个伴儿,妾身觉着有些孤单,不如咱们二人一道回去吧,也好说说话,解解闷儿。”

柔则不禁回想起了刚才在屋内众人对自己的百般刁难,那一张张充满恶意的面孔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唯有齐月宾自始至终对自己还存有几分好脸色,如今她又这般主动地愿意和自己交好,柔则思索再三,觉得实在不应该再拒绝了。况且,她才刚刚踏入这贝勒府,府中的诸多事宜和复杂的人际关系她都不太了解,与其自己像个没头苍蝇般乱撞,倒不如从这个齐氏的嘴里打探出来点有用的东西。想到此处,柔则微微点了点头,应下了齐月宾的提议。

柔则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目光看向齐氏,语气轻柔中带着几分恳切地说道:“既然齐姐姐如此盛情相邀,妹妹又岂有拒绝之理,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和姐姐一同回去吧。我刚刚入府,人生地不熟的,这府中的许多规矩和门道我都不太清楚。往后啊,还望齐姐姐能够不吝赐教,多多教导妹妹,妹妹定当铭记姐姐的恩情。”

齐氏脸上堆满了有些讨好的笑容,眼睛紧紧盯着柔则,语速稍快地说道:“妹妹出身名门,那可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仪态万千。若不是……唉,罢了罢了,那些过往的糟心事就不必再提了。妹妹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这贝勒爷见了呀,必然会如获至宝,对妹妹宠爱有加的。”

柔则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些许沮丧之色,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透着失落,声音也略显低落:“女子容貌固然重要,可是我瞧着贝勒爷怕是不重色的。这进了府,我心里也没个底。如今府中最得宠的是哪位姐姐,姐姐可否告知一二?妹妹初来乍到,凡事还得小心谨慎些,也好避一避新宠的风头,免得不小心冲撞了,给自己招来祸端。”

齐氏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小心翼翼地说道:“贝勒爷向来不常来后院,他政务繁忙,大多时间都在前厅处理事务。往日里啊,也都是福晋陪着贝勒爷的。”

柔则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追问道:“贝勒爷当真这么宠爱宜修?她到底有何魅力,能让贝勒爷如此倾心?”

许是在话说出口的瞬间便意识到自己这番言语有些失了分寸,柔则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连忙改口道:“啊不,是福晋。妹妹初来乍到,言语间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姐姐莫要怪罪。”

齐氏目光紧紧盯着柔则,将她那藏不住事的模样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道:瞧瞧这柔格格,如此沉不住气,情绪和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一看就是被娇养着长大,太不谙世事了。空有这般美丽的容颜,却实在愚蠢至极。不过也好,这样单纯无脑之人,正好可以被自己利用。凭她的美貌,日后定能掀起不小的风浪,一定可以成为自己手里最锋利的那把刀,助自己在这府中站稳脚跟,甚至谋取更多的利益。

他他拉氏和李氏这两个贱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给她难堪,让她如此下不来台,这笔账她齐月宾记下了。还有那福晋,看似端庄大方,实则心思深沉,也不是什么好人。哼,这些人一个都别想好过,她齐月宾总会让她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不管要花费多少心思,耗费多少时日,她都在所不惜,定要让她们一个个都尝尝被打压、被羞辱的滋味。

齐氏脸上堆着看似真诚的笑容,目光热切地看着柔则,语速不紧不慢地说道:“之前啊,确实是宠爱福晋的。不过呢,妹妹你生得这般花容月貌,倾国倾城,那是无人能及的。而且,福晋现在有了身孕,行动诸多不便,自然是无暇顾及贝勒爷。今儿个若是你能第一个侍寝了,那可是占了先机。再者,妹妹你的出身又是如此高贵,在咱们这些格格里面,那可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只要贝勒爷高兴了,对你宠爱有加,晋你为庶福晋也是大有可能的呀。”

柔则微微低下头,双颊绯红,如天边绚丽的晚霞,娇羞地说道:“姐姐莫要这般说,贝勒爷政务繁忙,不一定今晚就来我这儿。况且府中姐妹众多,谁知道贝勒爷会作何打算呢。”

齐氏向前凑近了柔则一些,眼中满含期待与恳切,语气诚恳地说道:“妹妹生得如此闭月羞花之貌,姐姐我是打心眼里觉得惊艳。姐姐我自然是愿意全力助你一臂之力的,绝无半分虚言。只盼着妹妹日后得宠之后,能够念着姐姐今日的这份情谊,可以多多帮帮姐姐,让姐姐在这府中能少受些他人的欺凌和委屈。”

柔则抬起头来,目光诚挚地看向齐氏,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柔声说道:“姐姐的这番好意,妹妹铭记于心。倘若真能承蒙上天眷顾,得到贝勒爷的宠爱,妹妹定然感恩戴德,没齿难忘。日后定会好好回报姐姐今日的相助之情,绝不让姐姐失望。”

齐氏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凑到柔则身旁,压低声音说道:“贝勒爷向来喜爱诗书,满腹经纶。妹妹你又是学识渊博,才华出众。若是能在那风景如画的园中偶遇,彼此谈诗论词,相互切磋,岂不是一段流传于府中的佳话。贝勒爷每日午时都会去园子里面走一走,散散心,消消食。妹妹可要精心准备,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啊。”

柔则的脸上绽放出感激的笑容,朝着齐氏微微福了福身,语气轻柔且诚恳地说道:“多谢姐姐告知妹妹这些重要之事,姐姐的恩情妹妹定当铭记于心。那妹妹这就先回去好好准备一番,去更衣梳妆,以最好的姿态迎接可能到来的机遇。”

二人一路并肩而行,有说有笑地回到了汀兰阁。柔则刚一踏入房门,便迫不及待地赶紧让芳如拿出了自己从府中带来的那套精心准备的青蓝色的旗装。

柔则眉头微蹙,神色略显焦急,忙不迭地唤道:“芳如,快来替我上妆。这可是我头一回侍寝,心里实在没底,也不知道贝勒爷喜欢什么妆容,你可得仔细着些,万不可有半分疏忽。”

芳如面带微笑,眼中满是自信与笃定,赶忙应声道:“格格您天生丽质,貌若天仙,这倾国倾城的美貌可是无人能及的。格格您这般出众,自然是什么妆容都能轻松驾驭,不管怎样装扮,都定能让贝勒爷为您倾心。”

芳若轻移莲步,快速走上前来,微微欠身,开口说道:“格格,据奴婢所知,贝勒爷向来喜欢远山黛。奴婢不才,刚好会画这种眉形,不如就让奴婢为您精心上妆,定能将您衬托得更加娇美动人。”

柔则转过头,目光快速地扫了一眼芳若,心中暗自思量:芳若确实在王府服侍多年,知晓许多府中的事情,想来这消息也不会有误。于是,她轻轻开口道:“这样的话,那就让芳若替我上妆吧。芳如,你去把我的衣服上熏上香。记住,要用我从家中带来的那盒茉莉香膏,那味道清新淡雅,想必贝勒爷会喜欢。”

芳如斜睨着芳若,眼神中满是恼怒和不满,心中愤愤地想道:瞧瞧芳若这般讨好主子的谄媚样子,真是让人作呕。她处处在主子面前表现,想尽办法刷好感,简直无耻至极。明明自己才是格格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侍婢,与格格相伴多年,情分深厚,这个芳若却妄图越过自己,在主子面前争宠邀功,实在是可恶!

上完妆用过午膳后,柔则怀着几分紧张与期待,脚步匆匆地就来到了园子里。谁曾想,真真是冤家路窄,她才刚踏入园子没多会儿,正迎面碰到了同样来此饭后消食的李氏。

李氏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呦,这不是柔格格嘛,今儿个怎么也有闲情雅致来这园子里赏花啦?莫不是听闻贝勒爷每日午时会来,特意在此等候,想要攀附巴结?”

柔则柳眉一竖,美目中闪过一丝恼怒,挺起胸膛,毫不示弱地说道:“怎么,这个园子莫非是李格格您一人所有了?本格格竟来不得了?这园子是贝勒爷府上的,又不是您李格格自家的后花园,本格格想来便来,还轮不到您在这儿说三道四!”

李氏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满是轻蔑与不屑,提高了音量尖声说道:“本格格不过随口问问你,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你明明是和福晋出身同族,可瞧瞧你这副样子,身上却满满的一股小家子气,半分没有福晋的雍容气度!真真是给你们同族丢人现眼!”

柔则气得胸脯剧烈起伏,俏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声音尖锐地说道:“我和福晋出身本家,我们之间有着割舍不断的血缘关系,你就算再怎么讨好巴结,也休想比得过我们这深厚的骨肉亲情!你这般张狂无礼,别以为我会怕了你!你信不信我这就去福晋那里告你一状,就说你仗着腹中怀着贝勒爷的骨肉,便肆意妄为,欺辱于我!看福晋和贝勒爷怎么收拾你!”

李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呦,骨肉至亲?亲到连自己的妹夫也要勾引?福晋宽容大度不和你计较,你倒好,还靠着福晋在这作威作福了。我虽说没读过几本书,肚子里没那么多墨水,但是也知道礼义廉耻,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可不像柔格格您,为了争宠,连伦理纲常都不顾了,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来,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说着,李氏边说边用那充满鄙夷的眼神上下肆意打量着柔则。

柔则从前在府中一直被觉罗氏视为掌上明珠,百般娇养,在京城的闺秀圈子里更是一向被众人追捧,向来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哪里曾受过这种莫大的委屈。自从第一次遇见这个李氏开始,这个李氏便经常明里暗里夹枪带棒地羞辱自己,每次都让自己难堪至极。柔则此刻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理智瞬间被愤怒所吞噬,也全然忘记了今日原本的目的是要偶遇胤禛,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不管不顾地动手推搡了李氏。

翠果满脸惊慌,急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使出全身力气扶住李氏,声音颤抖且带着愤怒地喊道:“柔格格,我们格格现在可是怀有身孕的!您怎么能如此冲动行事,竟然动手推她!倘若我们格格腹中的阿哥因此有了任何闪失,您又怎么和福晋还有贝勒爷交代!您这样不顾后果,简直是胆大妄为!”

柔则双手紧紧握拳,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愤怒地喊道:“是她自己言语欺辱于我在先,句句尖酸刻薄,不堪入耳,我实在忍无可忍才推她的。这不是也没怎么样嘛,不过就是轻轻推了一下,至于这么一惊一乍、大呼小叫的。”

李氏从来也不是一个肯吃亏的性子,平日里在这府中那也是颇为强势的。如今她身怀六甲,府中的福晋又贤良仁德,对她颇为亲厚照顾。后院的格格里也隐隐有以她为尊的架势,众人对她都是礼让三分。可这个柔格格一来,就仗着自己的家世妄图压住自己一头,刚才竟然还敢动手推搡她,这简直是无法无天。李氏心中自然是极度不服的,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只见李氏怒火中烧,一下子冲上前去,全然不顾自己怀有身孕,就和柔则疯狂地扭打在了一起。李氏原本在家中也是被她阿玛额娘当作心肝宝贝般娇养着长大的,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根本就没受过丝毫的委屈。而且她身体向来健康壮实,力气也大。反观柔则,一向柔弱娇贵,哪里是李氏的对手,竟被李氏打得毫无招架之功,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李氏的攻击。

胤禛今日的心情着实不错,只因自己自从被记在佟额娘的名下,在这朝堂之中的诸位大人也都纷纷有了主动交好的意思。这无疑为他往后的前程增添了不少助力,让他心中倍感舒畅。今天午饭时,兴许是心情愉悦的缘故,用膳时便比往日多用了一些,以至于此刻撑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无奈之下,他便比平时早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来到园子里,打算好好散散步消消食。

谁知刚一踏入园子,映入眼帘的竟是这般不堪的场景——两个女人毫无形象地扭打在一起。要知道,府中的女子向来都是知书识礼、温婉端庄的,宜修作为福晋更是把府中上下料理得井井有条,妥妥当当。向来谁人不夸赞他四贝勒府中妻妾和睦,相处融洽,惹人羡慕不已。可此刻在他的府中,竟然出现了两个女人不顾体面,当众打架的丑态?

胤禛眉头紧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脚步急促地走上前去,想要看清楚这扭打在一起,身着一粉一绿服饰的两位女子到底是谁。他加快步伐,靠近之时,耳边边传来二人不堪入耳的相互叫骂,“狐媚子”“贱人”之类的粗俗言语不绝于耳,竟如同那市井中的泼妇一般,毫无半分大家闺秀的风范。

胤禛怒不可遏,双目圆睁,大声吼道:“都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二人究竟在做什么?竟像个毫无教养的泼妇一样在这丢人现眼,成何体统!”

二人听到胤禛那充满威严且愤怒的声音,顿时吓得浑身一颤,赶忙停手。胤禛这才有机会仔细看清楚打架的两人。只见李氏尽管有着身孕,却在这场争斗中丝毫没有落下风,依旧气势汹汹。再反观那个柔则,此刻已然是狼狈不堪,原本精致的妆容已经花得不成样子,脸上的脂粉被汗水和泪水混合着弄得一塌糊涂,头上的小两把头也被扯开,发丝凌乱地散落下来,衣服也被扯得皱皱巴巴,身形显得极为狼狈。

柔则一见到胤禛,那原本充满愤怒和委屈的双眸,立马就泛起了盈盈泪光,泪水迅速地在眼眶中聚集,仿佛只要轻轻一眨眼,那泪珠就会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她微微低下头,咬着嘴唇,轻轻颤抖着肩膀,试图展现出自己最为柔弱可怜的一面,充分发挥她自身那惹人怜惜的小白花优势。

柔则迅速朝着胤禛盈盈下拜,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贝勒爷恕罪,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不知分寸惹李姐姐生气。一切都是柔则不好,贝勒爷您要责罚就责罚妾身吧,妾身绝无怨言。”

李氏狠狠地瞪着柔则,看着她那矫情做作、惺惺作态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气到了极点。着急的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该如何解释,只是嘴唇哆哆嗦嗦地抖动着,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色涨得通红。

李氏慌乱地挥了挥手,那急切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无措,竟透露出一些说不出来的蠢笨样儿:“不是的贝勒爷,妾身真的没有欺负她,明明是她……” 李氏说到此处,因为太过着急,话语竟然开始磕绊起来,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只是一脸委屈又急切地望着胤禛,希望胤禛能够相信自己。

胤禛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声色俱厉地吼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在这堂堂贝勒府中,你们身为府中女眷,怎可如此不顾体面,肆意动手!如此粗鄙行径,成何体统!你们究竟把福晋的治理之功和我的威严置于何处!”

柔则泪眼朦胧,娇弱地再次福身行礼,声音凄凄切切地说道:“贝勒爷,千错万错都是柔则的错,还请贝勒爷息怒。柔则原本只是想着来这园子里折些花回去插瓶,以添几分雅趣。却没想到竟然偶遇了李姐姐,李姐姐想必对柔则一直还有误会,一见面竟然就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字字句句犹如利箭,刺得柔则心痛不已。柔则一时气不过,这才和李姐姐理论起来,谁想到李姐姐竟然如此冲动,直接就动起手来,柔则实在是惶恐至极。”

“贝勒爷,柔则现在既然已经是您的人,自然应当谨守本分。可是和李格格同为姐妹,妾身也一直以和为贵。但她今日言语实在不当,竟然毫不顾忌地侮辱妾身的家族,那是妾身的根本所在,妾身实在无法容忍,这才和她有了冲突。还望贝勒爷明察秋毫,为妾身做主啊。”

李氏满脸愤懑,急步向前,冲着胤禛说道:“贝勒爷,您千万别听她狡辩,明明是她先言语冒犯了妾身。妾身如今身怀贝勒爷您的骨肉,本就辛苦万分,她却丝毫不体谅,出口便是伤人之语。妾身实在气不过,这才……”

翠果在一旁瞧着,眼见着自己的主子此刻竟然在这场争执中落了下风,心中焦急万分。她深知若是再这般解释下去,自家主子怕是要吃亏的。于是,翠果连忙朝着李氏使眼色,眼睛不停地眨动,目光急切地示意李氏赶紧捂着肚子。

翠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色紧张又急切地说道:“贝勒爷,我们格格自从有了身孕之后,一向脾气都比较急躁。今天这事,确实是柔格格先动手推搡我们格格的,我们格格也是为了自保,这才还手的呀。李格格她一心只想着腹中的阿哥,害怕阿哥因为这场冲突有了什么闪失,这才一时冲动没控制住自己的行为。还望贝勒爷您明察啊!”

胤禛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了一眼柔则,那眼神淡漠至极,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冷冷地盯着柔则道:“是你先动手的?”

柔则泪光盈盈,娇怯地说道:“贝勒爷,妾身实在是被气到一时不忿,这才轻轻的推了一下。妾身绝无伤害李姐姐的心思,还望贝勒爷明鉴。”

胤禛面色阴沉,目光凌厉地说道:“既然是你先动的手,而且事情起因也是因为你的不当言行所致,那你就回你的院子好好反省,闭门思过一个月!在此期间,不得踏出院子半步,好好想想自己的过错!”

柔则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着说道:“贝勒爷!妾身只是一时冲动,妾身真的只是……”

李氏站在一旁,看着胤禛对柔则所做出的处罚,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心里想着,贝勒爷果然还是在乎自己多过这个贱人。想着想着,李氏便抬起头,用充满挑衅的眼神狠狠地瞪着柔则,那眼神仿佛在说:“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

胤禛皱着眉头,看着李氏这副洋洋自得、神气活现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无奈之感。这个李氏啊,实实在在就是个惹祸精,整日里惹是生非,让人不得安生。但碍于她如今腹中怀着自己的孩子,若罚得太重,唯恐影响到胎儿,也不好对她罚得太过了。

胤禛目光严厉地看向李氏,声音低沉且严肃地说道:“李氏,你动手打人同样也有不对之处!身为府中女眷,应当恪守规矩,谨言慎行,你却如此冲动鲁莽。即日起,也回你的院子里去!在这一个月内,给我好好思过,反思自己的过错,莫要再这般肆意妄为!”

李氏的眼眶瞬间泛红,满脸的委屈之色,扭动着身子,娇嗔地撒娇说道:“贝勒爷,您怎么能这样对妾身啊!妾身怀着您的孩子,受了这般的委屈,您不心疼妾身也就罢了,还这般罚妾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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