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数十年、二十年,贺峻霖都不曾置喙过严浩翔将感情付诸与谁,与谁相好凭他自由。贺峻霖甚至能很好地给自我设限,隐瞒感情,保持距离,行为恰当,相处得当,在他的可控范围内不给对方造成任何影响。
不求功,贺峻霖也可问心无愧说己无过,严浩翔怎会对他记恨在心,用最恶劣的手段惩治他。
爱一定是容易被推翻的谎言。
在遇到严浩翔之前,贺峻霖从没觉得爱是难事,父母是相爱的模板,他因为一副好皮相,讨喜的性格,获得过很多善意和爱意。可他跟严浩翔几经迂回曲折兜转回到原地,一切都没有变。
回到故事的开头,如果阿姻没有离开严浩翔,没有独自一个人生下孩子,也没有意外去世。如果贺峻霖没有听话接下那档节目,没有再撞见严浩翔,没有心存侥幸抱有不该的期待,或许他们现在本该是另一副面貌里的他们。
不论严浩翔与其他任何人修得正果,贺峻霖也会像恭喜马哥那样恭喜他。
会吗?
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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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阿姻她...
严浩翔:我们...
是有很多需要严浩翔解释的,偏偏他又心知肚明,于他不过自揭伤疤,于贺峻霖不过苍白无力。
贺峻霖于管中窥豹,终见此身端倪,话他被伪饰成偷盗一个已死之人的气运的小偷也不为过分。
严浩翔没否认过他和阿姻之间有私,也不能否认是半推半就才跟贺峻霖做的露水夫妻,立足点也就不在于二人的感情深厚与否,真爱有否。
这是一场如同儿戏,从无慎重的关系。
本不值得贺峻霖纠结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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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拿出包里的文件拍板在桌上,将签字笔一起推到严浩翔面前。
贺峻霖:严浩翔,淮桉将来是要知道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是谁的,这是他的知情权。
贺峻霖:等到那时候,你要怎么跟他解释?
贺峻霖:他的母亲是谁?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贺峻霖:而我,又算什么?”
大概没有感情分手的前任,也不足以支撑严浩翔真的只是突发奇想,要养育一个同他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也不能够证实贺峻霖在阿姻过世后忽然出现的正当性。
对严浩翔和贺峻霖而言,不存在正当的相爱,没有纯粹的清白,既然是因为爱无解,不如快刀斩乱麻。
不要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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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看着贺峻霖推来的文件封面上是“离婚协议书”的范字,他没敢拿起来翻开看里面的内容,压下心中层层翻涌的骇浪,扫过那份强硬摆在面前的文件,看向更强硬的贺峻霖。
贺峻霖是认真的,他没打算讨要严浩翔任何违心的说法,木已成舟, 空洞的解释不能掩盖修饰既定的事实,在这段感情上放过他也放过彼此,成全年少错爱的他们一个无疾而终的结局,是贺峻霖对严浩翔剩的最后一点期望。
贺峻霖:你把这个签了,还有我留在你那里的东西,你让你的助理,小辉或是江风拿来给我都行。
贺峻霖讽刺地点明严浩翔一直以来的监视和不轨。
严浩翔顾左右而言:
严浩翔:旧的那架钢琴修不好了,我换了一架新的,镌刻了你的署名,很漂亮,也很适合你弹。
言外之意是挽留,是小心翼翼地询问,问的不是还要不要他的钢琴,问的是真的不要他了吗。
严浩翔:我给你看照片,你肯定会喜欢的……
严浩翔在身上一通忙活找他的手机,没能找到,大概是随手放哪了,他起身同贺峻霖交代就想折回去房间拿。
贺峻霖:不用了,我不需要,只是刻了几个没意义的字母而已,将来你想要送给任何人都不影响。
会有人更稀罕那一架价值不菲的死物,但不会是贺峻霖,对他来讲此时只是带不走的累赘,弃之如敝履。
严浩翔:不会给别人,那是你的。
严浩翔:只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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