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还没送出手的对戒,一架被拒收退回的钢琴,严浩翔真是最失败的送礼物的人,心意全砸在手里,分钱不值。
贺峻霖:你的东西随你怎么处置。
他视而不见严浩翔的落寞流露,只推进他关注的事情进程。
贺峻霖眼神瞟向桌上的文件,示意他,
贺峻霖:内容我看过的,你看完之后没什么问题,把字签了。
贺峻霖:婚前签的那份协议就当作废,免得好像我占了你们什么便宜。
离婚协议的拟定也参照了婚前协议的部分内容,风险规避的板块有提及离婚财产处理办法,贺峻霖当初签字没有想过要从严浩翔得到或者分割他的财产,便属意在离婚协议里作废掉婚前协议里的那些条款,就此两清,省去那点纠缠。
连利益链也断了,一切只会更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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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不是,没有。
他宁愿贺峻霖期望从他这得到什么,只要是严浩翔能给的,而不是只剩两清。
严浩翔像是不小心打碎碗的小孩,犯了天大的错那般无措的站着。
严浩翔:我不该一直瞒着你,但我和阿姻......
严浩翔:我不能骗你,也不该狡辩自己的错误。
是助理,前任?
是日久生情,逢场作戏?
要将自己和另一个跟贺峻霖毫不相关的人的故事拿出来同他剖析,严浩翔没有脸面那样做,也不过是向贺峻霖再证实一次,他的真心听起来只是编造给贺峻霖听的谎言。
贺峻霖掀起眼睫,看一副积极认错模样的严浩翔,反而好笑。
贺峻霖:我没有要你给我一个你跟她之间的交代,我不需要。
贺峻霖:我记得的,严浩翔,我记得很清楚,南京那天晚上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忘。
每一句。
噩梦回潮,烙刻在骨子里的恶寒此刻正爬上贺峻霖的肩头,微不可察的颤抖。
贺峻霖:是我一直在骗自己,你喝太多了,喝醉了,所以你只是生气误会我那天晚上没有去看你,误会我把票送给了徐艺真,不仅辜负了你的安排和心意,倒手用来讨好别人。
贺峻霖:可你其实没有醉到失去意识,你也一定看到了那个头箍,还把它拿走了,你带到了这里来......
贺峻霖: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没去看你,只是不小心弄错了票,你知道的是不是……
周遭气温转瞬跌破零度,体感如临冰川雪巅,令人窒息的寒意熄灭胸膛唯一的热源。
严浩翔怎么会是现在才幡然醒悟的,只是贺峻霖被折磨到头了,无法继续忍受作祟的梦魇,揭开亲手写下这段丑恶背后的严浩翔。
严浩翔:对不起……
严浩翔几乎是要扑上来,贺峻霖时刻应对他的动作,迅速起身拉开距离,没有表情,不生半点波澜,垂眼看以某种乞求的姿态跪扑在沙发边沿,毛发濡湿同落水狗,沉痛自首的严浩翔,贺峻霖既无痛快也不施怜悯。
贺峻霖:这些你肯认就好。
像被锋利的刀子慢慢割进喉咙,拆解声带里的灵动。
贺峻霖:严浩翔,你也不用觉得在我这就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其实,就跟在路边被疯狗咬了一口,也是一样痛的。
贺峻霖连恨脚边这人的力气都没有,就算再恨、再憎恶,也不肖他能说得出更恶毒的话来。
没有一句爱是经得起推敲的,只有恶诅下的仇恨打成禁锢的镣铐。
贺峻霖现在要解开要逃脱,要严浩翔亲手放他走。
贺峻霖:你是还有良心所以过意不去,还是做样子认错弥补,我都不接受也不原谅。
贺峻霖:如果你对我真的有一点不作假的歉意,签了文件以后按照条款写的那样,我们互不打扰相安无事。
严浩翔攥紧拳头,垂丧的脑袋几乎是磕在沙发上,半跪在地上,姿态低微。
他拒绝:
严浩翔:不行,不可以。
他不能接受。
他凭什么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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