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刘耀文喃喃地说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可惜他看不到。
不知是多早之前就已运转起来的暖气,烘得丁程鑫口舌都有些干燥。他整个人在床上窝着,眼皮也惫懒,头脑恍惚。
他免不得想起刘耀文的鱼,迷糊间还怕他上心难过,口齿不太明晰地含糊:
丁程鑫:哥下次赔给你。
刘耀文:哥…讲什么?
刘耀文很难听清他的呓语,一条腿跪上床,俯低身体,将头凑近丁程鑫。发梢蹭过丁程鑫的鼻尖,痒痒的,没有力气挠。
丁程鑫:……赔给你
刘耀文:赔什么?
丁程鑫伸长手臂在被子里挣了下,习惯性地想要掀开被子一角容纳这只粘人的大狗。然被子被刘耀文压实了。
刘耀文察觉到他的意思,巨大的阴影从丁程鑫身上撤开。
丁程鑫:赔你鱼。
丁程鑫语句未毕,身侧灌了阵冷意,而后整个身体又被巨大的热源包裹,扎人的发梢刺在颈侧的皮肤,造成细小的红点。
丁程鑫被换了个姿势,由刘耀文缱绻地紧紧环抱着,用臂弯圈出自己的禁地,贪婪地嗅闻他身上的香气。
好奇怪,像是被一只巨型犬扑倒,对着自己嗅闻个不停。
丁程鑫浑身的寒意虽被熨帖,但有些喘不过气,象征性地挣了挣。刘耀文却不放手。
刘耀文:哥,我好难过。
刘耀文的声音扎根在耳边很闷。
丁程鑫未挣得脱,顺手摸了摸刘耀文后脑凌乱的头发,以作安抚。
丁程鑫:对不起。
想到的是死掉的鱼,机械地道歉。
刘耀文:不要道歉,哥没错。
丁程鑫声思缥缈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刘耀文的呼吸声不再那么乱无章法,但颈窝喷勃温度却依旧灼热。
丁程鑫被烫的又哼了好几声气音,以表示不舒服。
但刘耀文依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总是会撒娇的很,丁程鑫甩不掉这块黏上的赖皮糖。也就随他了。
刘耀文身上真的很热,被窝也被他的体温熏得暖烘烘的,贴着丁程鑫的身体各处都捂着了一般的灼热。
刘耀文自言自语说的什么,丁程鑫已然听不清。
刘耀文在寻香,他说闻不到那么好闻的香味了。
他又说,更像是询问:
刘耀文:我不要鱼了,哥。
丁程鑫听到了这句,又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刘耀文从他的肩窝抬起头,精光的眼睛像匹猎狼,盯着丁程鑫微微皱起的眉眼,析汗的鼻峰和恬淡的唇纹。丁程鑫闭着眼睛,察觉不到他眼睛里的自己有多危险。
他对刘耀文的警惕心太轻了。
刘耀文:我想要你,哥。
他从未警惕过自己养大的狼崽何时就已对他藏了这样的祸心。
丁程鑫想不明白,也压根来不及想明白。
这句话的赤裸程度亦如刘耀文肉体的赤裸,那样直白,欲望强烈。
从溺爱到纵容再到自践自受,丁程鑫用了约莫十年。
他才是那条死状不详的鱼。
死在马嘉祺的不闻不问里。
死在刘耀文的步步紧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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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失部分不影响实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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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刘耀文把丁程鑫严严实实掖进被子里,盯着他热腾腾的脸好一会,突兀的来电铃声不厌其烦地再次打破了此时此刻的静谧安宁。
刘耀文莫名烦躁,循着声音拿起电话铃声上一秒刚止息的手机,来电人的备注是某副导。这是丁程鑫的手机,大概是催工的。
刘耀文偏头看了眼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的丁程鑫,没等他有任何动作,很快同一个号码又打来了。
刘耀文被这闹人的铃声整得愈发心烦意乱,一接通,还不等对面的人说话,他的语气就已经是忍不住的咒骂。
刘耀文:还有完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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