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外锻炼的那段时间,刘耀文整个人的体态和气场都已然与记忆中的狼崽大有不同了,步调沉稳,神情内敛。
丁程鑫也不再那么有把握,能够猜到他的心思。
也许是他和马嘉祺的事已经耗费了他大部分的心力,对于刘耀文的关注已经变成需要分神另做的事。
而对于他和马嘉祺的事,刘耀文从没表露过好奇或探究。就好像,在刘耀文的世界里,这些事从未发生过。
他猜,
丁程鑫:「耀文是不信那些的。」
因为小孩,总是无条件信仰并信任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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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在那头跟马嘉祺说了几句,两个人的谈话很日常,与从前也并无二致。
打完招呼以后,刘耀文回来跟丁程鑫一起从剧组离开。回程是刘耀文开的车,丁程鑫上车没一会就放下座椅靠背睡了过去。
淋湿浸透的外套已经脱了丢在车后座,但丁程鑫整个人仍是潮湿的。车内的空气由于开高的暖气叫人窒闷,费尽心思想要烘干潮湿的两人。
等到车子驶达停车场,丁程鑫下车的脚步略虚浮。许是暖气开得太足了,面上浮酡红。刘耀文将后座烘得半干的外套拿了出来,仍顺手给丁程鑫套住。
两人一起乘电梯上了楼,刘耀文走在最前,拿钥匙开了门。他这次回得轻便,什么行李都没带上,一下飞机就往剧组去了。
刘耀文低身弯腰从橱柜里拿出两人的居家拖鞋,供丁程鑫换好,刘耀文又将换下的外鞋放进柜子整理好。刘耀文始终低着头,丁程鑫像以往一样非常顺手地摸了一把他的头发。
丁程鑫:我先去换下衣服。
说完这话,丁程鑫便自顾往里走。
刘耀文关上橱柜,双手撑着玄关的台面,侧头盯着丁程鑫的方向没有动作。
他许是想笑,又是想叹气。但最终什么也没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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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丁程鑫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刘耀文还在客厅站着,背对着人看不到表情。
他听到动静后才回头,丁程鑫这才看清他手上拿着什么。
刘耀文:哥,鱼死了。
刘耀文声音似悲悯但不伤心。
刘耀文:为什么会死掉呢?
他像是不明白不理解,像个孩子那样追根究底,一双眼睛明亮地盯着丁程鑫。
丁程鑫倒像是被钉在原地,头脑昏沉,看着他手里浑浊死水的鱼缸,半晌不知说什么。
这段时间,他几乎是忘了家里不止有他一个活物,还有这么一缸刘耀文的鱼的存在。
因为他缺失的关心和注重,这缸鱼和未得新生的鱼卵竟都在悄然无息中死绝。
丁程鑫不知道该怎么跟刘耀文狡辩,鱼死了便是死了,解释再多也是无用。
是他没有用心照顾刘耀文的小鱼,仍由它们饿死溺死,也没有发觉和及时弥补。
刘耀文的语气只是问询,没有过多的苛责。就好像一切变成这样,也并不奇怪。
只是他回来得太晚了。没有给鱼换水喂食,就这样死掉了。
丁程鑫的视线始终追随着那缸被刘耀文重新放回原处的鱼,因为心虚和羞愧没再抬头与刘耀文对视。
刘耀文:哥,早点休息吧。
刘耀文见他精神不佳,怕他为着这么一缸鱼而苦恼。
刘耀文:下次我再买两条就是了。
丁程鑫半晌点了点头后转身,背影却有些无措地回了房间。
他的步子踏得虚浮,像踩在刘耀文心尖走得晃晃悠悠,一不小心就会跌落。
情绪的临界点,是月亮引发的潮汐,看似静谧,却在无声处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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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哥,外面雪下了好大。
丁程鑫的不好眠被打搅,刘耀文的动作和声音实则都很轻。
他听见窗帘被拉开后又被关上的轨道声,听见厚鞋底在地毯上摩擦的沙沙声,变得又轻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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