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知道这处的伤连着背后大片新长出的抓痕,身上的衣料摆动摩擦,所带给这身伤疤主人的,比起疼痛,只叫他更加心潮澎湃。特别是站在台上被万众注目时。
他戴着决胜归来的勋章,迎受众人的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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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开春的西安太冷了,天气预报说的雨夹雪,是飘旋成雾的雨丝。这样的漫天雨雾披在单薄的身上,冷得刺骨。
消息停留在一早,马嘉祺贴心的提醒,多添点衣物。
丁程鑫未理会,到剧组也只是一身单薄的剧服。
除了拍摄需要,马嘉祺的眼睛从监视器出来,没有多余的一刻肯分给他。
丁程鑫百无聊赖,孤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没有动,雨雾盖住他的头发和眼睫,形单影只的。与目光投去的那处热络格格不入。
马嘉祺正体贴温柔地给孕妻披上外套裹紧。
他们说,马大导演和孕妻恩爱到几乎形影不离,马嘉祺不管在哪都不能放心孕妻独自一人,出入任何场合都得带着亲身照顾。
马嘉祺的神情柔和至极,与湫雯耳语几句熨帖的关心。他专注的目光也不曾从湫雯和她微隆的肚子挪开。分明就只是一个抬眼的施舍,余光也能够看到不远处坐着看他的丁程鑫。
或许他没看,又或许他看到了。孕妻在侧,无论如何也不能当众拂了湫雯的面子。
马嘉祺的温柔与体贴向来是最拿得出手的品格,丁程鑫深有体会。甚至值得拿来夸耀的是,也只有他们对方知道,彼此有多么狠绝。是这一生中见过的、遇到的,最狠心最绝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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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只是呆呆凝望着,还是不从铺下的漫天雨雾抽身离去。亦不知头顶撕开这片藕断丝连的雨雾的伞从什么时候撑起的。
刘耀文:哥,在看什么?
明知故问的语句毅然冲散丁程鑫思绪里的茫然和空荡,将他雨雾般的心情拽回到这方身体中。
一片湿冷。
丁程鑫:你...你怎么到这来了?
丁程鑫忙收回视线,些是欲盖弥彰,生怕被猜到怎样不堪言说的心事。
惦记有妇之夫。
太肮脏了。
丁程鑫:怎么突然回来?
丁程鑫循声回过脸去,仰着头看身后一阶撑伞站定的刘耀文。
刘耀文:下雪了。
刘耀文忽然说。
预报说的雨夹雪,从雨雾茫茫忽然变成了无所飘零的雪花。
刘耀文:我想见哥,就来了。
刘耀文说着朝丁程鑫伸出手,不容拒绝。
刘耀文:哥,太冷了,我们回家吧。
刘耀文一身风衣,厚度看起来也并不御寒。丁程鑫似是思考了一下现在的温度和刘耀文的穿着,抓住了刘耀文的手仍由他把自己拉起来。
刘耀文脚踩下了一阶,与丁程鑫并肩而立。伞打在两人中间,仍隔着对方。
丁程鑫的发顶和睫毛都被雨水浸湿,耷拉着几乎看不清神色。可惜刘耀文来得匆忙,也没有备纸巾或丝帕,伸手为他抹去也是徒劳。
丁程鑫: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丁程鑫对打量毫无察觉。
刘耀文再看也只是心疼,他太清楚丁程鑫故作坚强的脆弱和隐瞒了。
刘耀文以为自己拼命地长高,就能赶上那几年的差距,不再被当成无足轻重的小孩,也能窥探到那不曾涉足的痴心妄想。
他以为等待,就能让丁程鑫彻底对马嘉祺死心,就会回头看到他。
是他错看了丁程鑫对马嘉祺的执著。
刘耀文:我去跟马哥打个招呼,
刘耀文说着把伞柄递给丁程鑫握住,
刘耀文:哥在这等我,一起回家。
丁程鑫默许,独自撑着伞,零碎的雪花近不了身,瞧着刘耀文往热闹的人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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