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相亲是父母介绍的东北女孩,两人在 QQ 上聊了一段时间,刚刚有点热度准备春节回东北见面时,疫情爆发了。解封的时间一再延期,那段日子过得兵荒马乱,实在没兴趣在网上哄女孩耍帅,女孩也没找他,就这样断了。全世界被疫情断断续续封冻了三年。期间疫情稍有好转,顾炼又开始报复性地相亲。有一次一天见了四个女孩,喝了三杯奶茶,吃了两顿晚餐,丢了一部手机。此后只要一提起相亲,他都会感到肠胃不适。女孩子们相貌各不相同,但社交软件上美颜过的照片却很相似,让人难以辨别。他心猿意马地想像交往一个女友,网上一张脸,妆后一张脸,等到结婚一觉醒来又是一张脸,该是什么感受? 网上一张脸,妆后一张脸,等到结婚一觉醒来又是一张脸,该是什么感受? 多次相亲下来,同时与多个女孩联系,他深感疲惫。当事人和介绍人都自带着考核任务,并不轻松。 女孩们有的并非单身,只因父母要棒打鸳鸯,不得已出来相看,对他自然不屑一顾,这倒简单。麻烦的是女孩对他很满意,介绍人总期待他表现出偶像剧中一见钟情的样子。偏偏他是一个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人。相亲之后的第二次见面对他来说是最艰难的,每次联系好像都是向婚姻试探了一步,这让他惶恐。如果不约吧,介绍人还会“有什么不满意吗?”“为什么没有进展呀?”“需不需要帮忙做点工作,劝一劝呀?”一系列的不尴不尬的问题让人哭笑不得。 爱情应该是自由的产物,比如人身自由、意识自由、经济独立,不自由的人只有适配。再后来母亲因病去世,顾炼难过到见谁都懒得去搭理,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 现在的他不急于相亲,毕竟人的平均寿命越来越长,五十年以上婚龄的也不再稀有。在如此漫长的人生,如此漫长的婚烟中,他不能保证自己能一直爱看伴侣,也不能相信伴侣一直爱着自己。
顾炼是肖氏集团的法律顾问,这次肖总偏偏把妹妹介绍给自己。 顾炼不想把工作和生活扯在一起,一拖再拖着才有了这第一次见面。今天两人都明确表示对对方有好感,起码对顾炼来说不是客套话。午餐后,顾炼开车把肖媛媛送回到市中心的湖滨高档别墅区,给她开车门打伞十分绅士地看她进家后,才离开。
到家后不知道为什么,顾炼就开始有点心神不宁。这几个月来他不时被这种情绪因扰。游戏打了一局,无法集中注意力,输了。他缓缓地起身打开衣柜,一件白色衬衣侵入眼底。当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布纹时,仿佛有一部老电影再次冲击心灵。他端详许久后,默默回到客厅,关上所有的灯,打开手机连接蓝牙音响外放起音乐。莎拉布菜曼的《斯卡布罗集市》,浪漫忧伤的歌声弥漫了整个黑暗。窗外下着细雨,从早上起下了一天,雨幕下车水马龙……
她回来了,他亲眼所见。她戴着一顶白色绒球小帽,穿着浅绿大衣,小心地走在缤纷的细雪之中。相隔那么远,他居然连她的每一根头发都认得那么清晰;时隔那么久,他依然心痛?放弃自己,她后悔过吗?爱过,是不是就可以放过,不必寻求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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