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6-4)

圣旨至，三藩王闻讯即刻筹备粮草兵马。但见那营帐之中灯火通明，马蹄声与人语嘈杂交织，好不热闹。此番勤王之举，非同小可，各藩皆不敢怠慢。梁王尤甚，其心之诚、其意之坚，令人感佩。但见他倾尽府库，自费购军资。精选上等镔铁打造战甲，令士卒披坚执锐；又择良田所产精米为粮草，使将士无饥馁之虞。如此厚待士卒，足见其爱兵如子之心。数日后，梁王亲率车驾，携辎重前往庆城。一路之上，旌旗飘扬，甲光耀日。既至庆城，但见城头守备森严，城下士卒列阵整齐。梁王下车步行，径直入城，往营中慰问将士。每至一处，皆嘘寒问暖，慰劳有加。士卒见梁王亲临，无不感激涕零，皆言愿随梁王出生入死。梁王复至御前，匍匐于地，慷慨陈词：“陛下，臣闻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今逆贼作乱，臣愿率本部兵马，随大军讨逆，以表忠心！”言罢，叩首及地，态度恳切。圣上观其言行，龙颜大悦，心中感慨万千。遂离座而起，亲手扶起梁王，叹道：“梁王啊，卿之忠义，日月可鉴！真乃朕之股肱，大庆之栋梁也！”梁王闻言，泪盈于睫，再拜谢恩：“陛下谬赞，臣当肝脑涂地，以报圣恩！”一时间，君臣相得，上下同心，满城皆为这忠义之举所动容。众将闻之，亦纷纷请命，愿随梁王共赴沙场，平定叛乱，还朝廷一个朗朗乾坤。

时维四月，序属孟夏。圣上御驾亲征，欲讨周王之逆。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帝于帐中，与众臣谋议进兵之事。帝曰：“周王悖逆，罪大恶极，今朕欲亲率大军，直捣其巢穴，卿等以为如何？”大将军徐穆越席而奏曰：“陛下圣明，然此战不可不谨慎。周王盘踞已久，必有防备，若贸然进军，恐有不测。”军师汤邵文抚须言道：“徐将军所虑极是，然机不可失。臣观星象，近日当有胜机，可速进兵。”谋士姜攸亦进言曰：“臣闻周王性多疑，且其部下人心不齐。我军若以奇兵突袭，定能乱其阵脚。然正兵亦不可缓，需稳步前行，以防其诈。”帝从其议，遂传令三军整装待发。

但见营中号角声起，旌旗飘扬，甲士披坚执锐，战马嘶鸣不已。徐穆领精兵为先锋，汤邵文居中调度，姜攸随行出谋划策，帝亲率后军压阵。庆军浩浩荡荡，杀奔周王根据地而来。沿途百姓望见龙旗，皆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大军行至一险要之处，名为纪口。此处山势险峻，易守难攻，乃是通往周王老巢的咽喉要道。周王闻庆军来攻，急遣大将刘猛据守纪口。刘猛素有勇名，麾下又多强兵悍卒，自恃险要，毫不畏惧。庆军至纪口前，徐穆令军士列阵挑战，然刘猛坚守不出。数日相持不下，汤邵文与姜攸商议对策。邵文曰：“刘猛虽勇，却无智谋。吾有一计，可使彼军自乱。”攸问其故，邵文附耳低语一番，攸听罢，抚掌称妙。次日，汤邵文遣一小校往关上叫骂，言周王叛逆，迟早灭亡。刘猛闻之大怒，欲出关斩杀小校。此时，姜攸使人暗中在关下设伏，又命部分军士佯装退走。刘猛果然中计，引军出关追击。及至关外开阔之地，伏兵四起，前后夹击。刘猛措手不及，军心大乱，被庆军杀得七零八落，只得败退回关，闭门不出。徐穆见状，即刻指挥大军攻城。将士们奋勇向前，攀云梯、填壕沟，矢石交加。关上守军拼死抵抗，一时之间血流成河。汤邵文见久攻不下，便对帝言：“陛下，纪口虽险，然敌军已失锐气。不如暂且休兵，以图良策。”于是，帝允之。当夜，姜攸献计曰：“周王既重此地，必遣援军前来。我军可在地侧隐蔽之处设伏，待其援军至，则一举歼灭，而后再取纪口。”

翌日，果如攸料，周王派大将陈刚率军救援。陈刚不知是计，径直赶来。庆军伏兵骤起，陈刚仓皇应战，怎奈腹背受敌，难以抵挡，最终全军覆没。纪口内守军闻援军败绩，士气低落。徐穆趁机督众猛攻，终于破关而入。周王闻知纪口失守，大惊失色，急召群臣商议对策。然此时，庆军已然兵临城下，周王自知难以抵挡，只好弃城而逃。庆军随后进城，安抚百姓，整顿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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