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些被投入狱中的大臣,或冤或屈,各有不同。其间亦有清白无辜者,只因牵连其中,便遭此厄运。然圣意难违,众人只得静待命运裁决。此事之后,朝堂之上愈发死气沉沉,往昔君臣相和之景不复存在,唯余一片肃杀之气笼罩着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又数日,民间传闻四起,皆言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人心难测。百姓闻之,亦感不安,担忧朝廷动荡会波及自身。然圣上依旧我行我素,以为此举能换来长久之太平盛世,殊不知过犹不及,此等雷霆手段背后,暗潮涌动,危机四伏矣。
岁在季冬,十二月也。是时,群佞毕集于殿前,谢辉龙颜震怒,声色俱厉,斥曰:“尔等食朝廷之俸,衣朝廷之禄,何以犹不知足?今贪墨无度,剥削黎庶脂膏,吮吸百姓血髓,良可痛哉!”言及此,圣上悲愤难抑,几至哽咽。遂命复行大刑,惩治奸佞。但见殿中酷刑罗列,重者烹煮,轻者凌迟。诸臣观之,皆胆战心惊,冷汗湿衣。便是那久经沙场、百战不殆的老将徐穆,亦不忍目睹此惨状。有大臣当场呕秽者,有瘫坐不起者,更有昏厥者。一时间,朝堂之上,哀声四起。皇帝冷然视之,曰:“朕今日所为,正欲使尔等知朕之决心!”语罢,众臣噤若寒蝉,无人敢应。闻此变故,章皇后忧惧交加,遂绝食以示抗议。皇帝闻讯,急入后宫,怒责道:“汝何苦如此?速进食!”皇后背身而泣,不应。皇帝愈怒,喝曰:“好,且看汝能自饿几时!”霍阁闻圣上大开杀戒之事,惶恐不已,恐祸及己身,乃急令其子预备后事,闭门不出,日夜忧惧。
且说那霍阁,才思敏捷,颇负盛名。一日,他提笔撰就一部奇书,名曰《东寻》。此书初看不过寻常故事,然细品则暗藏玄机,字里行间隐隐有嘲讽皇帝之意,更直指圣上行事之狠辣,颇有微词。彼时,督察卫者,精明干练,于朝中耳目众多。闻得此书流传,心下生疑,遂暗中探访,终至霍阁府邸,搜得《东寻》,呈于谢辉御前。圣上览毕首卷,赞不绝口:“妙哉!此文辞华美,叙事精巧。”然越往后读,眉头渐蹙。书中所写奸雄,其性多疑、手段果决,竟与圣上平日形象颇为相似。待阅至末章,圣上怒火中烧,拍案而起,立命将霍阁收押入狱。数日后,圣上宣霍阁觐见。殿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圣上问曰:"朕待你不薄,何以作此等书?"霍阁伏地叩首,言道:"陛下厚恩,臣铭记于心。然臣之所作,实为谏言。陛下英明神武,然苛政之下,黎民百姓苦不堪言。臣斗胆直言,望陛下能察纳雅言,体恤苍生。"圣上闻言,轻笑一声:"你倒是敢说。朕若依你所言,焚书诛身,岂非正中你的下怀?你欲借此事扬名立万,让后人称颂你是忠臣义士,却将朕推上暴君之位。可惜,朕早已看穿你的心思。"霍阁听罢,神色自若:"陛下圣明。臣本一介书生,只盼陛下能以天下苍生为重。臣虽死不足惜,唯愿陛下能广开言路,善待黎庶。"皇帝沉吟片刻,挥手令退:"你且回去吧。朕自有定夺。"自此,《东寻》一书被禁,霍阁亦未再受责罚。
却说霍阁乃一忠正之臣,满心敬畏,遂出言道:“陛下真乃圣明之君也!然臣斗胆相劝,望陛下善待群臣,莫再蹈前辙。”圣上闻此言,面有不悦之色,反诘曰:“朕何错之有?”霍阁见状,知其意,然亦不敢隐瞒,乃直言奏道:“陛下素以仁治为本,宣于天下,使万民皆知。然陛下之举,时有未尽合仁治之道者。此中曲直臣等难以窥测陛下始终如一之心,是以臣有所惑。”圣上听罢,心中虽感无奈,然念及霍阁一片赤诚,终是准许霍阁告老还乡。霍阁谢恩而出,归于家中。奈何天不假年,未几,霍阁染疾在床,不能起矣。圣上闻霍阁卧病,心有不忍,遣使者往视之。使者至霍府,见霍阁形容憔悴,不禁叹惋。使者转达圣上之意,问曰:“公今患何疾耶?”霍阁闻言,苦笑道:“吾之疾,乃旧恙复发耳。此疾缠身,头痛欲裂,自此以后,恐再不能与故交把酒言欢矣。”说罢,长吁短叹,似有无尽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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