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聆忆】共舞薨（五）

自己是死在泯灭帮手上的，而泯灭帮也已经死了……

不对，如果冥火大公在自己参加的那场拍卖会之前已经死了的话，那么自己之后又是如何在不合理的时间线上死于【毁灭】手上的？

死在空间站那天突然出现的冥火，泯灭帮应该不止冥火大公一个人才对。

芙尔缪·佩娜：“冥火大公有受到这次的邀请吗？”

玛格丽特·弗卡琳：“不止是冥火大公，整个泯灭帮都受邀其中。”

下一刻，玛格丽特忽然停下脚步来，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

“或许芙尔缪小姐有没有想过，真正想让小姐死的……到底是不是泯灭帮呢？”

“泯灭帮本就主张【毁灭】，即便没有被纳努克注视，却依旧践行在这条路上——除非有人阻拦过他们的意志，否则不管毁灭什么，对泯灭帮而言其实都不重要。”

转过头看去，玛格丽特可以看见芙尔缪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芙尔缪·佩娜：“如果……如果不是泯灭帮，那岂不是只有一种可能？”

玛格丽特·弗卡琳：“看来现在就差我把答案明面公布了。”

玛格丽特·弗卡琳：“不过在此之前，小姐可以先看一眼不远处那灯光最为耀眼的地方。”

“为什么要帮我……”

“小姐，您是我的恩人，别忘记了。”

玛格丽特拉起芙尔缪的手，两个人一起走向了舞会。

————

“他们本该赴约的，但是……”

黑天鹅一手揽住黄泉的腰肢，二人的舞步在原地旋转了一圈。

黑天鹅：“冥火大公死了。”

“他和他的子嗣们，再也无法赴约了。”

在旋转的那一刻，忆者和游侠的视线对上，而黄泉的眼神依旧是迷离的。

“美丽的游侠，你做了什么……”

在问出这句话的一瞬间，黑天鹅看见黄泉那紫色的眼眸出现了一抹极其不协调的红色。

她通过那双眼睛，从里面看见了另外一个世界。

——几具尸体落下，一片小小的眼睛片落在恰好的位置，黑天鹅从镜片中看见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身影。

那也是黄泉，不过是彼时正在杀人的黄泉。

但这份记忆之中的黄泉，又和现在与黑天鹅共舞的黄泉有些不太一样。

血色的眼眸，白色的长发，只是换了一种颜色，便让人感觉到了生命的绝望以及来自虚无的瞥视。

“你做了什么……”黑天鹅再次问出这样的话，可这回却少了几分底气。

下一刻，那双血色的眼眸忽然将视线落在了正在窥探记忆的黑天鹅身上。

黄泉：“你……是在问我吗？”

下一刻，黑黑天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血流开始加快，她明明没有肉体，自己只是一副模因。

可这发自内心的恐惧以及疼痛感是真实而令人寒颤的。

舞曲来到了高潮，她感觉到自己的模因正在被一阵力量控制，随后是分离，撕裂，穿透灵魂……

就像猛虎扑食，就像天鹅那对美丽的翅膀被人硬生生撕下。

黑天鹅只感觉到了窒息，随后是无法控制的记忆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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