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聆忆】共舞薨（四） (2-1)

而真正深层的，是那令人无法揣测的“游侠”的记忆——暗红色中带着极其难得的纯粹。

黄泉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迷离，但黑天鹅不认为她放下了对自己的警惕。

不过，论看穿任何人，甚至是神的过往，谁又能比得过【流光忆庭】的忆者呢？

她微微抬起嘴角，那毫不明显的弧度并没有被黄泉注视。

黑天鹅：“不过不仅仅是你的记忆，还有……”

“你，真的是巡海游侠吗？”

每个人都有过去，过往造就了现在。

有些人能抓住记忆。

而有些人，则永远被记忆缠身，无法逃离。

————

“在帮助芙尔缪这件事上，你选择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道理，小朋友。”

那不知是多久之前，黑天鹅在即将离开流光忆庭之时，她对着身后送别自己的人说道。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所以不论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想要的，那么……这都不重要。”

黑天鹅：“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

黑天鹅停下脚步，一只脚刚刚落在门槛前。

“死去的人记忆是飘散的，你看见她的记忆节至少还能联结在一起，说明这个人没有死，不是吗？”

“公司为什么要散布芙尔缪死去的传闻——你知道的吧？”

“一个光锥不够，就十个。”

“但倘若对于野心家而言，一万个光锥不够呢，又要拿什么来替代这一切？”

黑天鹅转过身去，她看见那人的眼中充斥着愤怒。

黑天鹅：“原来你知道啊。”

————

所以，黑天鹅出手了，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

但即便是忆者，也无法一下子将自己的模因分成两个——所以她先来到了舞会。

在碰到黄泉以后，她于自己的内心给出了两个选项。

——黄泉是可以抓住记忆的人，还是永远被记忆缠身、终其一生无法逃离之人。

黑天鹅：“这场宴会吸引了许多人。”

公司，忆庭，愚者，无名客，还有……

“——【毁灭】的泯灭帮。”

“他们本该赴约的，但是……”

————

“我不记得是谁杀了我。”

来舞会的路上，芙尔缪曾经和同行的玛格丽特这样说过。

玛格丽特看着芙尔缪那同样迷离的眼神，却反而认为忆者的现状就应该是如此：因为记忆包容过多——不论对错，不论是否公平。这使得许多忆者都变得木讷、呆滞、不知所措。

玛格丽特·弗卡琳：“【毁灭】的泯灭帮。”

玛格丽特·弗卡琳：“芙尔缪小姐既然记起了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那你是否还记得他带你去的那一场拍卖会。”

芙尔缪微微低下头来思考，那场拍卖会给自己的感觉很差——不是拍卖会很差，而是在一些拍品出现的时候，芙尔缪会感觉到浑身不适。

“……泯灭帮，我记得那场拍卖会……”

下一刻，芙尔缪的眼神忽然变得明亮了几分。

芙尔缪·佩娜：“冥火大公的头盖骨也是那场拍卖会的拍品。”

#玛格丽特·弗卡琳：“而在此之前，公司早就已经公布过——芙尔缪是死在泯灭帮手上的，在拉帝奥教授目前为止去黑塔空间站的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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