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禹霄说不过她的伶牙俐齿,便只好转而归结于问题的根源上来——企图借此能驳回些道理与强势。“刘婵玥。到底为什么要杀人?”时禹霄顿了顿:“灏王歹毒你恨他可以,可禹霏无非是嘴毒了些,并无实际恶行——罪不至死,你何以下如此毒手?”这话他几乎是颤抖着说完的,像是在气她,又像是在气自己。
然刘婵玥却有意浇了一瓢凉水,教他那熊熊怒火陡然熄灭——再不复踪迹:“何来罪不至死?分明是罪有应得。”料到他会接话,故刘婵玥刻意抢着开口以堵住他的嘴:“臣女自以为行事素来谨慎,未曾冒犯过禹霏公主一回,可昔日却因她派的刺客险些丧命——如此——殿下还觉得是罪不至死吗?”刘婵玥顿了顿:“不过说来公主和灏王一母同胞又师从一人,无非一丘之貉,殿下却道二人不可相提并论,未免实在好笑了些。”
时禹霄未曾顾及气话中的细微嘲弄,只是着眼于“刺客”二字,故他发问:“何时的事情?”青年的音量瞬间弱了不少,全然不似方才那般咄咄逼人。自责的情绪在心中翻滚,时禹霄怨恨自己是个混蛋。
“殿下日理万机,可臣女贱命一条,此等小事哪能用来叨扰殿下不是?”
“我....”
夜里漆黑,刘婵玥看不清他面上的愧疚和自责,只是方听闻他出声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打断:“臣女为求自保便得步步为营、机关算尽,自然不比殿下这般坦荡正义。是以殿下日后还是离臣女远些——省的沾了污浊之气,终归不值。”
她字字如刀刃又难辨情绪,时禹霄顿时哑了声音,无措地看向她所在的一片黑暗中。然他一点也看不清。明明她近在眼前,可他却觉得自己与她相隔万里。他好像——亲手摧毁了与她的所有联系。而他偏偏——再难有本事重新筑造个一模一样的了。
“还有,纵使殿下要抓捕臣女也该挑白日来——臣女有罪便不配睡个安稳觉吗?”刘婵玥说完扭头就走,刻意不容他多说一句。
时禹霄的确有抬起手,然却只捉到一阵风。他好像——失去得一干二净。“对不起。”青年自言自语着吐露愧疚,然听者只有夜里的凉风。可也不知道哪凉风到底听进去没有,偏偏还的的确确将他一阵歉意带离了去——而后融入了漆黑的夜空中,再也寻不见。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混蛋。她连遇害一事都有意瞒着,便是知晓他眼中容不得沙子,怕他莽撞行事,会教时禹灏记恨。她思虑到此,可他方才——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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