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干什么……”
郁绥年的喉结微微滚了滚,他有些艰难地开口,嗓子有些哑了,身体很乏力,在未给他造成实际威胁的情况下,他并没有推开对方。
一反常态的,郗烻的语气没有以往那么冲,反而有些小心翼翼,收敛了几分骄矜的少年意气,多了几分柔和,嗓音压地很低,仿佛是在安抚一个躁动不安的病患:“别着急,物理降温,咳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
郁绥年眼神迷蒙着看着他,毛巾拂过脸颊,郗烻的力度倒也不算太重,但也不轻,热度也传递了过去,脸上出的汗也被擦拭过,凉意痒痒地顺着肌肤渗透下去,他紧紧咬着唇,周身像是被定住了一动不动。
这种默许似地配合大大加强了郗烻的信心,掌心的温度也湿热了起来,他试探性地顺着对方刚刚才略微仰起的脖颈擦了下去,缓缓移动到他后颈处微微凸起的地方。
郁绥年半眯着眼睛,实际上那层薄薄的眼皮下面眼睛并没有聚焦,他只是用触觉感受到整个过程,直到郗烻的毛巾状似不经意地擦过他的后颈,他全身都僵住了。
这个alpha给他的感觉很危险,先是把他擦干净,那接下来呢,是不是就等着好好享用了?
大脑短暂地清醒了一瞬。
腺体毕竟是极为隐私敏感的器官。
这短暂的清醒足够郁绥年反应过来很多事,他善于思考,但脑子里只给他下达了一个指令——自救。
在郗烻还在默默庆幸郁绥年没有反抗的时候,郁绥年的胳膊从膝盖上无声地滑了下去,指尖挣扎着动了动,在抓取到目标的一瞬间速度极快地挥出一道黑影,割裂了空气中粘腻的浮沉,床头柜上的那个不起眼的花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郗烻没有防备的额头敲了下去。
预想中易碎的容器的破裂声迟迟没有传来,郁绥年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睛。
后知后觉地,他在因为被攥得死紧的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抗议似的试探着想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
郗烻的面色沉了下来,看着到有几分阴森森的味道,属于alpha的信息素气压瞬间密密麻麻地充斥着小小一方的天地,他反手扼住郁绥年的手腕,因为及时,花瓶并没有脱手,堪堪停在距离他的额头几厘米远的地方。
郗烻的面色阴沉地似乎能滴出水来,顶级alpha的反应能力远不是常人可及的,包括灵敏度,他好歹也受过系统的培训,虽说小时候翘了不少次课,但反应能力是刻在基因本能里的。
在郁绥年挥下来之前,他的耳朵早已灵敏地捕捉到了破空的风声,他方向感和直觉预测准得吓人,郁绥年可能还觉得刚开始那一球是他不小心踢偏的,可那是他早已精准预测好的线路。
既能不伤到他,又能给他立威。
此时,郁绥年因为手腕处的疼痛和感受到的信息素压迫而微微拧起眉,眼神有些失焦,看起来倒有无辜的味道。
郗烻瞥了一眼躺在另一个掌心里的毛巾,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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