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叫了声,从褚月之腿上逃离,蹿进了刚进来的褚端之怀里,黏糊糊地撒着娇。
褚端之摸着猫,笑着开口:“大哥邀了班子下午来唱戏,就在后院,让我来告知你们。”
褚月之有些讶异:“他邀了戏班子?”
褚映之是个极其古板严肃的人,向来觉得听戏逛楼子是不务正业的事情,从前有段时间褚晚之附庸风雅,去戏园子听曲,还被他亲自抓回来了。
如今他自己邀了班子来唱戏?
褚端之摸了摸怀里的猫咪:“我也不清楚啊。”
谁知道褚映之发什么疯。
他目光落在阮知秋身上:“兴许想着润泽新来,老家那边又爱听戏,是以请来给润泽看的呢?也说不定呢……”
褚月之噎了下,嘀咕:“他怎么就疑心病这样重呢,都解释那么多回了,偏要抓着不放,我看他就是闲得慌……”
“大哥盛情相邀,不去也不好,润泽,下午我们一起去。”褚月之虽然不满,但也不能不给褚映之面子,反正左右也是没什么证据的,听戏也行,她还没听过呢。
阮知秋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约好了时间,又同褚端之道了别,这才往自己房间去。
褚映之当真是难缠得紧,旁人都信了,偏就他总是怀疑,每次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带着探究,让人心烦。
“大哥邀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呢……”褚金站在二楼露台,低头看着他,满脸的恶意和幸灾乐祸,“他怀疑你呢……”
“不过谁让你倒霉呢,偏偏同一个戏子长得像,该不会,你从前就是戏子吧?”
“可真下贱啊,阮润泽。”
他如今学聪明了,不与阮知秋动手,却总爱说这些话来恶心人。
阮知秋站定,抬头看他:“便是戏子,那也比金少爷这样的……私生子要好。”
他从前都是当做听不见的,或许是今日心情实在不算太好,褚金又偏要在他面前作妖,便也忍不住还口了。
“我听说金少爷的母亲是淮回有名的交际花呢,金少爷是母亲死后才被认回去的吧?”
“你这样仇视我,不过是怕大哥他们偏爱我些,怕我抢走了那份看重,可是褚金,那些东西,便是没有我,也不会是你的呀……”
“这种大家族出身的孩子,才最是厌恶你这种私生子,不是吗?”
褚金没想到他说话这样的毒,眼底沾染上了愤怒:“你不许说我母亲!”
他眼眶泛着红,看阮知秋的目光似淬了毒,那阴狠看得阮知秋都愣了下。
他盯着阮知秋:“谁告诉你的?”
见阮知秋不回答,他又问了句:“谁和你说,我母亲是……”
后面的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阮知秋有些莫名:“那些事情满别墅的人都在传,想听不到都难……”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你……总不能觉得他们不敢说你吧……”
又不是这公馆的正经主子,人家才不会在意你心情如何呢,那些伺候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背后蛐蛐人了,想打听什么打听不到?
可褚金却仿佛收到了什么很大的打击,他咬着唇,一言不发地扭头回去。
阮知秋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样蠢的人,也不全是蠢,还有些自视甚高。
又蠢又恶毒,还有些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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