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秋扒拉着米饭,并不参与这个话题,毕竟他们嘴里他的名声也不是很好。
他只是没想到,辞柯会这样大张旗鼓地找他,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
春风拂过柳梢的时候,阮知秋已经和褚月之混熟了,褚月之干什么都喜欢拉着他,甚至带他去过褚映之的办公室。
在京都那边再次传来辞柯的消息时,他装作不经意的提及:“还没找到那个人吗?”
褚月之不是很在意:“哪里就那么容易呢,那可是一个长了脚的人,听说辞柯打算往南边找找,还送来了画像。”
“他倒是不放弃。”
阮知秋低着头,好在他来之前做了完全的准备,用了些巧妙的手法改变了容貌,单凭画像,是认不出他来的。
辞柯那边轻易脱不开身,他也不担心辞柯会寻来。
“母亲快气死了,说他不孝顺,据说辞家老太太被他送去了佛寺。”
阮知秋愣了一下,辞少锦去岁冬天是没能熬过去的,如今看来,那偌大的一个府邸,也就只剩一个孤零零的辞柯了。
大抵上位者多是孤独,辞柯也逃不过这样的定律罢了。
他自以为那些人凭着画像认不出他,是以也没有太担心,但他忘了府上有一个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褚金,这晚上晚餐,褚映之拿出画像,旁人都说没见过,唯独褚金开口了:
“我瞧着有些眼熟。”
他拿起画像,看了又看,指着那双眼:“你们不觉得熟悉吗?”
“这双眼睛,很像润泽呐。”他颇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阮知秋,“说起来,润泽是去年来的罢,时间也是对得上的。”
阮知秋端坐在桌前,并不慌乱:“世界上相像的人多的是,金少爷就这样肯定是我?”
褚金本也是为了恶心他,将他比做戏子,见他不接招,翻了个白眼,也不扯下去了。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褚映之在画像和他脸上来回扫了好几眼,收起了画:“不认识也罢,回头我再派人找找。”
从前他不记得阮知秋是需要关注的一个人,但褚金刚刚的话提醒到他了,阮知秋是孤身一人来的,父母双亡,一个孤儿,谁知道他长什么样,是不是真的阮润泽呢?
他该更细致地去查一查阮知秋才是。
他的怀疑毫不掩饰,阮知秋自然看出来了,只是越到这种时候,他就越是不能慌。
何出林既然帮他出了上京,那多半是不希望辞柯找到自己的,善后自然是做好了的。
但他始终低估了褚映之的多疑,越是查不到,那些消息里他越是清白,褚映之越是觉得他可疑,几次三番地套话。
他们本没有什么交集,褚映之的主动就显得格外突兀了些。
连带着褚月之都有些无奈:“大哥他性子是这样的,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个人,放心吧,待这段时间过去就好了。”
“褚金那人也真是,提什么不好,说这样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她修长的手指陷入猫咪的毛发里,墨发散落在肩头,午后暖阳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猫咪在怀里叫了一声,那是只毛发雪白的猫,性格温顺,和公馆里的每个人都亲近,但它更喜欢和褚端之待在一起。
“我知道的,也从来没放在心上过。”阮知秋笑道,“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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