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开唱的时候,褚映之还没有到,褚月之拉着他坐到了前排,两人说笑了番,才认真看起了戏来。
今日唱的竟然是《昭女怨》,阮知秋觉得不对劲,淮回这边可没什么人唱这个……
但若说是褚映之故意试探,倒也说得过去的。
他只做不知,笑着听戏,却不想一场戏落幕,也不见褚映之人影。
这便让人有些看不懂了,明明是试探,为什么要隐于暗处呢?
他坐在原处没动,只笑着和褚月之道别,褚月之有些困惑,他微微一笑:“有人想要同我聊些事,就不叨扰月之姐等我了。”
褚月之不强求,自己离开了。
偌大的花园渐渐只剩了他一个人,他拿茶盖撇着茶碗里的茶沫,漫不经心般。
似是未曾察觉早已走到身后的人。
褚映之垂眸看着眼前散懒的人,那截修长洁白的后颈看得他心底悸动。
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目光移开,伸手搭上这人的肩头:“戏已散场,怎么润泽还在这里?”
“大哥不也是吗?散场了才前来。”阮知秋端起茶碗,啜饮。
他没计较那只失礼的手,也不去计较身后失礼的人。
“我不喜欢听戏。”褚映之停顿了番,低头靠近那段脖颈。
滚热的呼吸袭来,阮知秋不为所动,听着褚映之将话说完。
“但如果是润泽唱的,我倒是喜欢得紧呐……”
“大哥。”阮知秋侧身看他,不动声色拉开有些暧昧的距离,“我哪里会唱什么戏呢?”
褚映之退开,目光却缠着他的:“确实,润泽哪里会唱戏。”
“但润泽这样的身段样貌,不会实在可惜了。”
“大哥,您未免有些冒昧了。”
阮知秋目光变得冰冷,看眼前人如同看死物,作为一个养尊处优正常长大的公子哥,这样的话实在冒犯,他合该是这样的反应。
没试探出来什么,褚映之倒也不气馁,笑着道了歉,转身离开了。
阮知秋垂下头,将茶杯搁下。
他在想前几天听到的一些消息。
因着上京那边辞柯大张旗鼓的举动,最近谈资都在他身上,连带着因为这个阮姓,牵扯出一堆当年的陈年秘辛。
前些日子里,伺候的下人曾不经意说过,褚家那位神秘的三叔,同当年的阮家大公子颇有交情。
颇有交情,那他多半是知晓一些内情的。
阮家当年到底是为什么灭门,有哪些人参与了,他或许就要弄清楚了……
只是这位三叔不巧,在国外。
他需要一个人带着他去国外,或者需要有人将这位三叔请回国内,没有实权的人显然做不到,所以只能是褚映之了。
褚映之忌惮他,那便只能,攻心为上。
他这副皮囊,是最好的利刃。
没人不爱美人,辞柯都逃不过,更何况是褚映之,只是褚映之比辞柯更为内敛隐忍,轻易不会动摇本心。
但是无所谓了,本来他也不求那份真心,他只想知道真相。
……
褚金这些日子越发地憋火了,从前阮知秋不搭理他,他尚且嫉妒,如今阮知秋三天两头拿话刺他,他心里更是不舒坦。
哪怕褚映之和褚月之多次提醒警告,他还是咽不下去这口气,想报复的心愈发强烈了。
阮知秋能明显感觉出褚金越来越怨恨的目光,他只是笑笑,依旧不忘时不时刺褚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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