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心来,他才察觉这词是他曾唱过的。
春江水月。
他偏头去瞧辞二爷,却见他目光死死落在台上人身上。
那可真是深情了,多少年了,见到这种刻意营造的氛围,二爷还是走不动道、移不开眼、放不下心。
辞柯越发听不下去了,此时此地,这样的情景,他总能想起初见那日,他在台下一个不经意的抬头时瞧见的那张脸,仿若昨日重现。
搅得他心烦。
“辞柯。”辞二爷握住了他搭在椅子上的手,他不舍得移开眼,“若是他还在,该是如今这般模样才是。”
他从前遇见的,大多年轻颜色好,或有几分相似,却不知再像也不及当年他眼里的裴忆安。
如今台上这个,若裴忆安还活着,合该是这样的岁数,瞧起来褪去少年的青涩,却不失那身段傲骨。
便是只有三分相似,在辞二爷眼里也成了十分。
“既然二叔喜欢,那今晚就让他去您房里。”
一句话的事情,辞柯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一场戏听罢,辞柯起身离场,阮知秋坐了两分钟 ,便也跟着离开了,夜晚的风有些大,辞柯点燃了烟,看着漆黑一片的海。
偶有远处岸边的光落入眼,阮知秋跟着他到了阳台,却只站在门口,不近他的身。
辞柯收回视线,在夜色里静静打量着他,那目光毫不掩饰,说不清道不明,宛若蛰伏在暗夜里的毒蛇。
“过来。”他的声音有些暗哑,阮知秋不知道他今日为什么不高兴,也摸不清他现在心情如何,只好顺从走入那片夜色里。
他步子有些慢,带着试探,辞柯耐心等着他走近了些,反手拉着人按在了一旁的秋千椅上。
染着火光的烟头离阮知秋的脖颈十分近,近到他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气息,他不敢乱动,轻声开口:“爷……”
“你到底为什么而来?”辞柯的声音压得极低,“阮归鸿……”
阮知秋一瞬僵住了身形,他不知道辞柯什么时候知晓了他的身份,或许就是今日,毕竟来之前辞柯的心情都还算不错。
他颤抖着声音:“爷……我……”
“你不必狡辩说你不知道,我早该想到的……”
阮知秋看不清他的神情,也看不见他腥红的眼:“我从前,诸多试探,你却故作不知……我差点就信了你……阮归鸿,呵……”
他气起来,手上也失了轻重,他拽脱了阮知秋领口的扣子,吻也落得胡乱。
阮知秋抓住了他的手腕:“爷……”
辞柯咬上了他的耳垂,稍稍用了些力,阮知秋眼底泛起一阵水雾,推他:“辞柯!”
“你别乱来,还在外边……”
秋千椅晃着,两人动起手来都有些失了分寸,辞柯没收住手,快燃尽的烟蒂烙印在阮知秋锁骨处,阮知秋倒吸了口气,痛呼出声。
辞柯停了动作,忙将烟蒂丢开,阮知秋垂着头,只觉得被烫伤的地方一片刺痛,他抬手,想碰,却又不敢去碰。
他从来都怕疼,学戏的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头,却还是忍不住。
两人都沉默下来,一瞬的错愕后,辞柯打横抱起了人。
老管家阴魂不散地站在门口,辞柯瞄了他一眼:“去请医生来。”
老管家忙应声,只匆匆窥见阮知秋略显凌乱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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