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柯笑着出了阮知秋的院子,刚走了没两步,就见管家笑眯眯站在栀子花旁瞧着他。
这便是有事了。
他心情好,也不厌烦那些索事,上前两步把手上的栀子花放到了老管家手里:
“今年的栀子花开得不错,你陪我赏赏花罢。”
老管家拿着那花,恭敬开口:“花怕是赏不成了,西院那边说,小少爷把自己关在屋里两天了,不吃不喝,再闹下去,人就要没了。”
“小少爷那脾气您也知道,只能您去劝两句了。”
辞家的这位小少爷,外界只听说过,却出来没见过,据说是辞家大爷同外面的情妇生的,那情妇是上京出了名的交际花,后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死了,这小少爷是辞柯亲自从外面接回来的,脾气古怪得紧,谁也不理,也不说话。
起初下人们都觉得小少爷好欺负,没少苛待,但小少爷虽不说话,却是一个心黑的主,扮可怜无辜那叫一个厉害,辞柯每次都恰好能见到他“可怜至极”的模样,如此两三回下来,下人们也就知道他不好欺负了。
虽然说脾气怪,但小少爷是出了名的好伺候,也是下人们削尖脑袋想伺候的主子。
如今又这样闹,显然是谁惹了他不痛快了。
辞柯是出了名的纵容这个便宜弟弟,这次也不例外,听到人出事,忙转了脚步:“我去看看。”
走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每日送瓶栀子花到阮先生处,他瞧起来喜欢得紧。”
老管家应了下来,笑眯眯瞧着他走远,亲自去了花房说事情,又转而回了二爷院里。
辞柯到西院时,辞少锦房门前跪了一地的婢女婆子,只求着他开门吃些东西,见着辞柯来,一个个的也不敢开腔了。
辞少锦身边的管事婆子三步并做两步扑到辞柯脚下:“家主您劝劝小少爷罢,他都两天不出来了……”
辞柯也不急,就着下人搬来的椅子坐下:“为着什么事,又惹我们家少锦不开心了?”
管事婆子支支吾吾半天,想说又有些畏惧,最后两手一摊,自暴自弃般开口了:“前些日子里,二爷生辰,本家那些少爷小姐的不是都来了吗……”
剩下的,不用说辞柯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本以为过了这样久,小少爷是不在意了的,谁知道今日里突然就……就这样了……”
管事婆子声音越来越低,颇有些底气不足。
辞柯嗤笑一声:“既然他们欺辱了少锦,你怎么不早来说,退一步讲,少锦绝食两天了,你才来报信?”
管事婆子低着头,找不到理由搪塞。
辞柯招了招手:“踹开。”
一行人进了屋,止步于外间,辞柯进了里屋,只见着床幔后面一团黑影。
他拉开床幔,辞少锦缩在床角。
有丫鬟贴心点亮了烛火,辞柯拉起辞少锦,少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睛分外大了些,直勾勾盯着辞柯,有些诡谲。
那张艳丽得不像男人的脸,是辞柯少时最厌恶的面庞,那个女人,也是让辞柯最为恶心的存在。
“辞少锦,你又闹什么?”
他掐住了辞少锦的脸颊:“别和我说是那帮蠢货的事情,我才不信。”
辞少锦扒拉开他的手,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他瞧。
辞柯厌恶瞧了他一眼,在桌子边坐下:“有什么事情就说。”
“或者你是想到了什么,要告诉我归晴的下落了?”
辞少锦这回有反应了,他突然就笑出了声,接着是放肆的大笑,明晃晃得刺着辞柯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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