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浮越起身用完早食就准备去找鲛人,谁知刚出膳厅就遇见了满面春光的赵宴,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纱裙的女子。女子面目低垂,瞧不清模样。
赵宴见了浮越,面色有瞬间尴尬,随即轻声咳了咳,“怜音,来见过恩公,他前些日子救了我性命,昨日若不是他你也不能到我身边来。”
浮越还在想赵宴的新宠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下一瞬他就看清了那女子的脸。原来是昨日那只鲛人。
“怜音见过恩公,多谢恩公昨日赎身之恩。”
“你谢我做什么,你赎身与我半点干系都没有。你来的倒是正好,我正准备去找你。”浮越看向赵宴:“公子不介意我向您夫人问些问题吧?”
赵宴昨日不知怎得竟然做下了那等荒唐事,还苦恼如何面对自己的恩公,方才脑子转不过弯来竟让怜音向浮越见礼,这不是明晃晃的挑衅吗?正懊恼自己的荒唐行径,思虑该如何将此事解决,却见浮越面色如常,不由得感叹其气度之大。自己终究是以小人心度了君子腹。
于是连忙道:“不介意,不介意。”生怕浮越发现自己有一点迟疑,因而对赵家、对他、对怜音生出芥蒂来。
浮越也没避着他,就在赵宴面前直截了当的问怜音:“你可曾见过什么奇特的石头?”
“不曾。”浮越刚刚说完,怜音就不假思索说出了答案,淡然的神色像是对世间一切都稳操胜券。
“是吗?”浮越微勾唇角,若说昨日他还对这鲛人的身份保有怀疑,那么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确定这鲛人就是当日城中织布老妪。并且,蚀城令牌就在她的手上。
一切顺利到难以置信,像是有人按着他的目标将东西送到他的手中来。
有人在暗处看着他。
虽知道了令牌所在,但是如何拿到还是问题。还有叫人昨日分明住在他房里,又是如何与赵宴联系上的。浮越洞察力敏锐,一个大活人进了自己院子他又怎可能毫无察觉。
蚀城之中的漏洞太多,多到不知道从何深究。
怜音浅笑着回应,苍蓝色的眼睛再次与浮越相对,那双眼睛里不再是忧愁,取而代之的是精明与算计。
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
赵宴总觉得浮越与怜音之间气氛怪怪的,不是暧昧,不是缠绵,倒似有几分......针锋相对?
那日过后赵宴听下人说小神仙一直在城中四处游走,似乎在找什么人。有人在茶楼遇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街上人来人往,眼睛也不肯眨。问他在找什么他也不肯说。
浮越并不是在找人,而是在找这个蚀城的破绽。
每十五日那些人的轨迹就会重复,画面相同,吆喝声相同,就连穿着衣物,佩戴的首饰也是相同的。
唯有赵家与外面不同,赵宴新收了好几个女子入房,日日饮宴。
这日半夜,赵宴眼下乌青,步履艰难的来找浮越。
“我不知道为什么,行动好像越发不受自己的控制,我只想好好守着怜音,却莫名其妙收了那么多女子。每当我想看书习字之时却像有股力牵制着我要去花天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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