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朴:摄……
巾朴:像头……
摄像头?
女人一怔,片刻的反应期后霍然爆发出一阵尖利的笑,披头散发的样子再加上满脸的血污,好不疯魔:“哈,哈哈哈哈哈……巾戻丌,哈哈哈巾戻丌!!”
他居然真要做绝,他居然,真的恨透了她!
笑着笑着空洞的眼眶里涌出了泪水,女人的声音带着疼痛——也不知是泪水铩到了伤处,还是某颗始终温热的东西瞬间凉透带来的疼痛——她呜呜的哭了起来,比当年自己的姐姐与自己断绝关系哭得还要悲恸,姐姐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尖锐声音更是在这悲恸中,苒苒的环绕上耳朵,却是疼得她哭得更凶了。
“妹妹啊,你快听姐姐一句劝吧,那个巾戻丌不能是什么好东西啊,你要真和他结了婚,以后才有你后悔的。”
“你要真这么办事儿的话,那咱们姐妹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你俩口子有什么事,你都别来找我了,我不带管的。”
姐姐怒然离去的背影出现在一片黑暗中,她张了张口,有一句“不要走”哽在喉头,还有一句“我知错了”也堵在那里,却无论如何也冲破不了那点阻碍,只能咬着牙,和着苦涩的泪水用尽全力咽回肚里去。
没有想到,真的是没有想到啊,姐姐当年的话才是真真的预言。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待回过神来时,又推了推一直沉默不语的阿朴,才得知太阳早已西斜。
阳光透过小窗晒到脸上,暖洋洋的,她却再也无法看到阳光的颜色,永陷黑暗的世界甚至剥夺了她幻想光明的能力。
她伸出手,试探地往空中一抓,什么也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抓住些什么,或许是温暖干燥的阳光,或许是一去不返的她的青春,或许是一些足够美好的回忆——她并不知道,她只是那么一抓,心里却又在什么都没抓到的那瞬感到有些失望。
耳畔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还有阿朴越来越虚弱的呼吸与心跳,她静静的聆听着,好似要从那声音里听出点什么门道。
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在那虚弱中,有一阵分外激越的“咕噜噜”声混了进去,由于响得过于突然,甚至吓得敏感的她浑身一抖,几欲跳起来;但她马上又反应过来那是何声——那是出于饿了太久的肠子蠕动而发出的声响。
女人伸手摸索上不知何时磨蹭到墙角的孩子,入手的肌肤柔嫩又微凉,她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心里的门道彷佛被那口口水滋润,逐渐生长成型。
她下了决心。
咬着牙站起身,依凭尚且清晰的记忆,她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墙前处于中心位置的水龙头,拧开,有清凉的液体涌出来,重重砸到地面上,响音泠泠,莫名融入她将近枯涸的心湖,帮她抚平了那里一层层漾起的、名为犹豫的微波。
她真的下了决心。
抬手接了点水,女人仔细的抹着面部的粘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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