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好似还回响着她那个可笑的“爸爸”的恐吓,缓慢的拧头看向一脸粘腻的她的妈妈,她的手指不由得又紧了紧,而后松力,再收紧,如这样反复了几次,纤瘦的手指彷佛在替它们的主人向天上屈指可数的星子传达主人正纠结的心绪……
而终于,阿朴下了决心,吃力的将手举至耳畔,仿佛用了全身仅剩的气力般,狠狠地把手中那把精致华美的小刀扔了出去。
小刀撞到对面的墙壁,又被反弹到地上,发出几声清脆的金属鸣响;女人被这安寂中猛然的声音吓得抖了抖,抽泣的声音却是弱了下去。
阿朴抬眸往窗外望,这才发现天空竟是飘起了雨,她静静听着那密集却不失节奏、持久却不会疲惫的大自然最完美的乐章,那些被黑暗隐去身形的雨儿,哪怕只用耳朵聆听也能想象出它们义无反顾冲向地面的姿态。
风也不小,阿朴能听见窗旁自己插进泥土里的旗帜被吹得疯狂舞动的猎猎声,偶尔则会在雨幕中上演无声的喧嚣,数不胜数的雨点是它的观众。
巾戻丌:你不杀她,她就会杀你,是生是死,你便自己看着办!
巾戻丌苍哑的声音如无法清醒的噩梦,绕着阿朴的头一圈一圈,卡带了似的不断重复。
十分疲累的合上眸,阿朴没有精力去安抚身旁坊镳失了灵魂的女人,只能在那颗虚弱跳动的心里暗自咬牙: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吃那种东西的……
一夜沉眠。
女人被和阿朴一起关起来的第一天,巾戻丌一大早就拿了微型摄像头,装到了小黑屋红门的圆形通气孔内,女人只能听见巾戻丌在装什么的样子,问他却不回答,只有金属和钻头剧烈摩擦出的臭气可怜她似的一阵阵涌入她鼻腔,熏得她几乎不想再喘气。
直至巾戻丌干完了一切走远了,女人才松了捏住鼻子的手,空气里的臭气还是时有时无,她也顾不得了,探着手胡乱摸索到一旁奄奄一息的孩子,轻轻推了推,“阿朴……巾朴?你怎么样,还好嘛??”
问完又想抽自己一巴掌,谁5天6夜一点东西没吃能好啊?
巾朴:嗯……
正想着,身边传来浅浅一声嘤咛,细如蚊蝇,却也被现今听力尤其灵敏的女人捕捉到,她急忙往声音的来源处靠了靠,沙哑着嗓子轻声道:“好孩子,你睁开眼往外看看,看看你爸……他装了个什么东西。”
她现在失去了视觉,Element逆天的恢复力虽让她不需要包扎伤处,失去的却终归失去了,漫无边际的黑暗她可以习惯,却无法习惯那种对于未知的恐惧。
于是她不由得又推了推像只小叽崽缩成一团的小孩儿,焦急地催促:“巾朴你听见了没有,你快看看呀!”
身边的身体微微动了动,似乎在听她的话去看。
过了好久,久到女人以为身边的这只小鸡恐是咽了气,才听一道稚音有气无力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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