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掌抓住了她的手臂,她被突如其来的触碰给吓得浑身一哆嗦,空洞的眼睛由于没了眼球的支撑,眼皮只能深深地凹陷下去,此刻正下意识地朝向在抓住她后便立刻施力将她拉起来的巾戻丌的位置。
巾戻丌的动作很粗暴,根本不顾及女人哪怕疗养了不少时日也无法恢复如初的腿脚,只是沉默的拉扯着女人往房外走去。
而女人由于被抓着的原因,也只好没有选择的踉踉跄跄跟上巾戻丌。
这段路她很熟悉,哪怕现在目不能视,她也能在脑海中设想出周围的环境是如何如何,带着她往前走的巾戻丌一声不吭,只有明显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天地间啪嗒作响,极富目标性的向那间令女人开始警惕起来的屋子前进。
“巾戻丌……”
女人停下了脚步,左手死死掐住巾戻丌抓着她的有力大手,身体重心后移,不住的摇着头不肯再往前走一步:“你要干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再往前走的!”
巾戻丌扭过身扫了眼女人掐住自己的手,语气冷飕飕的:
巾戻丌:不走现在就杀了你。
“那你就现在杀了我呀!”
女人大吼一声,失去眼睛的脸在不知何时展露面目的月华的照映下显得狰狞可怖,配上那一嗓子尖锐刺耳的女音,更是让她如同一个恐怖骇人的厉鬼,叫看见她的人都不免一阵毛骨悚然。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巾戻丌。
巾戻丌:呵……
他冷笑一声,没说什么,只一用力就把女人往前拉了一踉跄。
男女力量毕竟悬殊,哪怕女人再怎么不想走,她也只能被巾戻丌拉着紧跟上,一小会儿的时间就到了小黑屋的门前。
不急不躁的开了门,巾戻丌扫了眼倚着墙面不知真睡还是假睡的阿朴,将女人一把推过去,也不管她会不会砸到阿朴,而后凑到仍合着眸子的阿朴跟前,往她手里塞了样东西,继而在她耳边神秘兮兮地小声说了些什么,也不在意女人听没听见,说完了就好整以暇的立起身,不再看满脸绝望无语的女人和静默的阿朴一眼,自顾自的出了小屋。
临屋内的光景完全被门关在里面前,巾戻丌瞥见阿朴虚握着他塞给她那抹流银的手指紧了紧。
锁了门,他的唇角抑制不住上扬,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古怪之色:看来一定有好戏可看了。
哼着老旧的小调,巾戻丌的心情愉悦极了,边往房内走,边想着自己要如何更惬意的吃着前几天提前备好的食物欣赏好戏。
与巾戻丌这边的喜悦与兴奋不同,小黑屋里的阿朴在女人时不时的细碎抽泣声中张开了眸,沉默的盯着手心上的东西看。
耳边好似还回响着她那个可笑的“爸爸”的恐吓,缓慢的拧头看向一脸粘腻的她的妈妈,她的手指不由得又紧了紧,而后松力,再收紧,如这样反复了几次,纤瘦的手指彷佛在替它们的主人向天上屈指可数的星子传达主人正纠结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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