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敞开十分,毫无保留。
夜晚的空气似乎比白日里更加清新,沉淀了一整天的喧嚣,停留下来,倒落得几分清净。
白思逸:呼--
白思逸将深呼吸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于他而言,这一切是那样的来之不易。
哪怕是他平日里连想都不曾想过的空气,此刻,他却表现出无比的兴奋和感激。
可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松懈。
那道门是他目前怎么也不想接近的,尽管那看上去比较方便。
的确,从门外逃离是最容易的方式 ,可白思逸却小心翼翼地趴在窗沿,打量着与其他房间相连接的简易木制平台。
尽管那看上去并不能完全被称之为平台,那只是大小粗细还算均匀的凸出约摸半米的木条焊接在窗台之下的某个结构上。
白思逸将木条踩在脚下,它们看上去似乎比想象中的要结实,但这容不得他半分大意。
从这里往外看,并不能看到繁华夜景,取而代之的是隐匿在黑夜之中的山水美景。
白思逸的夜视能力超过一般人,在黑暗里,那对偷着精光的小眼睛可帮了他不少忙。
白思逸:上神保佑,上神保佑...
他将四个字反复地在口中念叨,这像是某种特殊的咒语,给了胸脯紧贴着越发冰冷的墙面,脚下一步步在拼凑起来的木条上缓慢但又稳定挪移的他莫大的鼓励和支持。
又是一柱香的时间过去,白思逸好不容易褪去的汗珠,顷刻又布满了他的额头。
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从二十层左右高的楼上栽下去该是怎样的光景。
所幸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脚尖,才没有去想那可怕的无法挽回的结果。
白思逸:见鬼,又不是非要翻窗逃跑,搞得我像什么一样...
像什么呢?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把他比喻为偷腥的鱼并且是被人抓包的那种最为恰当。
因为正常人多半不会放着门不走,而选择去翻窗户。
可他的确没有做过什么偷腥逾矩之事,但是直觉告诉他:
别走那道门。
转眼间,他已经走出去不小的一段距离了。目前所在的地方估计离那个诡异的充斥着迷香味儿的房间得有数十米远,尽管这看上去算不得有多远。
实际上这是一段很近的距离,普通人跑上十好几步便能轻而易举地追上。
但这是从平地直线距离上看。
但若是放在白思逸当前所在的艰难环境,这样的速度还算较快的了。
毕竟忍着心中的不安与恐惧,选择与黑夜,凉风作斗争的确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甚至能够听到先前那个房间里有不小的动静。
白思逸在心里暗自犯嘀咕。
这或许就是那个同谋!
正如他预见的那样,那名同伙没有见到街头人和自己的“猎物”顿时火冒三丈,那个房间里顿时穿出噼里啪啦类似于器皿被摔碎在地的声响。
黑夜是那样静谧,白思逸甚至能够清晰地听见来自左胸口之下那不安的声音。胸膛因为呼吸的不断加剧而越发快速地起伏着,像是从牢笼里逃出的兔子又一次听见猎人的枪声,把腿就跑是此刻白思逸的第一反应。
前方是未知,可他的头脑告诉自己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
快些逃吧,那个人绝对是个常年“狩猎”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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