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从颇为为难的看着文世景,天下的事唯有家事最难断清明。
“行了!守着我干嘛啊,去找你的安远秋去,老子不是废人,还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文世景心情不好,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通就赶沈流从走。沈流从叹着气走出文府,一边思虑文世景的身体状况,一边苦恼安远秋又要离开了。
两天的48个小时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沈流从站在码头目送安远秋的时刻。安远秋还如三年前一般,在栏杆上大声呼喊着,用力摆动双手,“流从,一等要等我活着!”
沈流从没有那个力气去吼,他只能用力的挥动着手臂去回应安远秋。文世景站在一边酸溜溜的说:“我又没要目送的人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呢?哦!我是来看你们秀恩爱的··········妈 的我是吃饱了来自找罪受啊!”
沈流从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宋蘅没说不回来,你这语气要端正好!”
文世景看着他,又看向远去的船,“得了吧船都不见了,你看得见个什么!回去吧。”说罢他伸手去拉沈流从的手。沈流从没有甩开他,但也没有很顺从的跟着走,他三步回头,频频嘴里念着什么被文世景一句给堵了回去他才闷闷不乐的跟着文世景回去了。
一晃眼又是重新来过的等待,临近冬天的天气就好像十八岁那年的除夕一样,乘坐乌篷船在白湖上没有忧虑,任凭骄阳打在身上。
沈流从一袭藏蓝长衫,藏蓝衣襟在风中变得幻然。风卷起一些水线,浇湿了衣摆显得衣摆的颜色更深。白净的鞋面留下些许水渍,在木板上留下一串的脚印,脚印朝着塔的方向远去。
由于镇元塔的沉没,导致白湖的水面上升。从前刚刚好在水面上一寸的亭子也没在水里。
沈流从刚刚好停在水面前,他盯着水面发呆,久久从怀里拿出折子,“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留在我身边到底是为什么·····”
折子在今天早上被刘妈拿进来,说是一个穿白袍长袖的公子拿给她的,让交给沈流从。沈流从不敢想象是谁将已经丢进白湖的折子再打捞上来,他不觉得多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只感觉背心荒凉,一片恐慌。
一阵狂风袭来,沈流从不得不后退几步,他手中的折子猝不及防的被风刮走,在地上被打开。沈流从想去捡,这个动作却导致他的重心不稳一下子跌落在木板上,再等他睁开眼时,眼前愕然就是折子里的内容。他吃惊得后退,后脑不慎撞上低矮的脚栏。
折子上的字分明着,一点也没有因为在水里泡过而变得模糊不清。“蒙昀七年,皇室遗子薛玘寻回,于蒙昀九年逝世·······这是什么历史!”
沈流从用手敷开折子,他挣扎着站起来。双瞳因为惊恐而变得大起来,他摸着心后退几步。
恍惚间四周变得灰暗,沈流从的意识有些模糊,他左右挣扎着。就像陷入梦魇一样出不来·········
“施主····施主。”
沈流从睁开朦胧的眼,对上静恒主持的眼睛。他坐起来,“静恒住持?您不是······”
静恒住持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停留,只轻言轻语敷衍了几句。沈流从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知道住持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停留也就住了口。静恒住持端了杯茶给他,“沈施主,现在头脑可清晰了?”
沈流从接过茶,疑惑中带着欣喜的眸子看着住持,“清晰?清晰什么!住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静恒住持朝他做了个阿弥陀佛,淡淡的说:“老衲竟不知沈施主心中还有这么多的疑虑。”
沈流从来不及喝茶,将茶杯放置一边,“住持,你倒是说说这塔与这寺庙的由来。这折子···拿折子到底是什么········蒙昀七年是哪位帝王·····薛玘这个人似乎并没有在历史里出现过。”
静恒住持叹了口气,“施主,前尘往事何须再提。不过是是历史中的寥寥几字与传说中的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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