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从很是激动,他上前一步,“国家大事摆在面前,我确实不该揪着私事久久不忘。可是我不弄清楚我的心就一日难安。出家人断红尘,不闻世事。您就将你知道都告知于我又会怎么样了!为众生解惑不是你们的宗旨?!”
静恒住持走到门边抬头看天,良久说:“说出来也不过是替某个人求情,再多的委屈在他那里也只是狡辩。也罢,既然施主决心想知道,老衲就说出来给施主听听。”
说着静恒住持就往外走,沈流从连忙跟上。
只见静恒住持一路走到一处隐蔽的房间。从知道这个寺庙的那一刻起,这个寺庙给他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大!
房间里并没有在外面看到那样的破烂,反而很干净,很让人震撼。走在前面的住持指着墙上一张画像说:“那个人就是你口中的薛玘。”
沈流从得知墙上的人的身份后又上前一步,住持拉住他,沈流从很疑惑,住持解释:“这是规矩,任何人不得靠近画像三米。”
沈流从很奇怪这个规定。他想上前,可是他所具备的教养又不允许他这样做,所以他就只好站在画像前三米处细细的打量着画中的人。
“七皇子,是个被命运抛弃的人。没有琼歌上神的救助,七皇子连两岁都活不过。没有琼歌上神,就没有后来的七皇子。”住持浅浅的叹出一口气。
沈流从很好奇这个薛玘,“这个七皇子,到底是谁?蒙昀七年是哪位帝王在任时间?”
静恒住持从放置在地上的高颈瓷瓶里拿出一分卷轴。慢慢打开。“著名的政治王,明治王,薛琫。蒙暄时代王的大皇子。薛玘,王的七皇子。一个从小被抛弃的皇子。打着驱邪的借口,从一出生就被放逐的史上唯一一位皇子。”
沈流从想了想教书先生教的历史,他发出疑问:“史书并没有记载·······”
“与传说缠在一起的历史,只是众说纷纭,史书又怎会记载?”静恒住持反问沈流从。
沈流从细想了一番,倒也是这个道理。他沉了沉气,“所以,这个寺庙是专门惦念这位皇子的。”
静恒住持摇摇头。沈流从不解,“既然这里供奉的是他,为何又不是为他而建?”
静恒住持说:“一个落魄的皇子能有什么能力修建这么大的庙宇,这个庙宇最开始是为那位琼歌上神修建的。在大厅里,最初供奉的神也不是现在那位,而是白琼歌。”
沈流从惊讶着看着画像,“那位琼歌上神莫不是传说中镇压在白湖下的圣物!”
静恒住持点点头,他说:“这个故事漫长而又简短。长的是人心的变迁,短的是人心相处。”
沈流从指着薛玘问:“若是照着茶楼的话本看的话,岂不是后来这个人····七皇子因上神而死!”
静恒住持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只幽幽的道:“因为神,也因为命。若不是上神,七皇子早就命丧黄泉。偷来的命,终归没有自己的好,从此,死亡就常常敲响他的门。上神被抓的那一天正好他的旧疾复发,因此去世。”
沈流从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以为会像戏本子里说的那样悲惨。”
静恒住持看着他说:“施主不觉得会悲惨为何?”
沈流从说:“只是觉得没有因为外界的因素而导致他们的分离,应该七皇子死时怨气也不会很大。那这样的话,琼歌上神心中的也只是悔恨罢了。从前您与我说的守住这方安宁的执念,莫不就是守护薛玘·····七皇子这世?”
静恒住持的目光在沈流从探了几回,才道:“恩。"
“那我之前·······我还的愿到底是谁的?是琼歌上神的,还是七皇子的?”
静恒住持指着画像下的烛火说,“七皇子的。”
沈流从就像是被受了打击一般,他盯着画像渐渐出神,“我说呢,这人为何十分相似········原是与我十八时的模子一模一样·········”
静恒住持叹着气,将折子郑重的交在他手里,“这折子算是他最后的东西了,你保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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