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手抬高,不要抖!”
“你,下盘稳一点!”
“不许偷懒!”
罪林之中,一块相对空旷一些的地上,景鸣正带着弟子们练剑。
这些弟子们平日里其实修行剑术还是很扎实的,但是特殊情况之下, 景鸣对他们要求似乎格外严格,训练的时间也有所增长。
若是放在往常日子里,这样的训练他们早就要抱怨着不干了。
只是现在并没有人提出要不干了的异议。
今时不同往日,过往这些人练剑不过是为了应付检查,应付师父的,应付授课的师叔,而现在,他们每一次练习都有可能是真正向敌人挥剑前的最后一次,所以即便再苦再累,这些可以说的上是养尊处优的弟子都没有抱怨,顶多是表情难看了些。
“收!休息一刻钟!”景鸣喊了一声,那些弟子们马上一个个脱力地放下剑,满脸疲倦。
苏怀羽也同样甩甩手,从弟子群里走出来,走到一边的空地上,喝起了之前准备好的水。
弟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是互相指点刚刚友人的哪一处剑招可以更加精进,或是帮对方揉搓着手臂,缓解练习剑术的酸痛。
苏怀羽没有和他们一起。
这里面的弟子们虽然并非都是景鸣的徒弟,但是有过相同患难的经历,所以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隔阂。可是苏怀羽和他们似乎不太一样。
本来她此前就是掌门的弟子,和其他弟子互动不多,而这次在别人眼中她又没有经历过观微的叛变,没有受过伤,自然不会知晓他们的苦楚。
所以苏怀羽在人群中就像是一个异类。
偏偏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剑术也好,法术也好,在真正对敌的时候都显得有些不够看……不,应当说是差得很远。唯一能够看得过去的便是她的医术。可是能够施展医术的前提,是她要活下去。
所以苏怀羽硬着头皮跟着这些弟子们一同练习剑术。
不过倒也不是所有人都对她十分冷淡的,总有例外。
“阿萤,你和那位离落雪姑娘是如何认识的?之前他们说你叛变了,是当真的吗?既然你们都已经从寒山逃出去了,怎么又回来了呢?”林砚见苏怀羽一个人呆坐在这边,赶紧凑过来。
苏怀羽欲要回到——
“你问题这般多,看来是还没有累着啊。”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林砚被吓了一跳,赶紧回头。
一上午没有出现的离落雪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双空洞眼神的双眼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他的位置,盯得他毛骨悚然。
“啊……离……离姑娘……我我我我这就去练剑!”林砚吓得一蹦三尺高,几步就窜了回去,一脸心有余悸。
与林砚相反的是苏怀羽的表情,看到阿雪平安无事,她悬着的心放下了许多:“你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再睡一会儿?”
苏怀羽知道,虽然眼前的离落雪看起来和常人无疑,但是却并不是她健康正常的状态。
“没有大碍,只是昨天太累了。”离落雪没有任何帮助下,准确无误地坐在了苏怀羽身边,甚至连苏怀羽的裙子都没有压到。
“……又要破结界,又要照顾寒山众人,确实让你为难了。”苏怀羽心中升起一股愧疚。这么多年她早已经习惯与寒山宠辱与共,眼下寒山众人拖累了阿雪,她自然心有愧疚。
“寒山这些人倒是其次,昨夜忘尘来过。”阿雪语气微微有些冷,“然后,那个名叫揽云的,也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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