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云?”这个名字是苏怀羽完全没有想到的。她以为他们与揽云之间的联盟早就在揽云拉拢了无嗔之后就已经破裂了。
她对揽云这个人的态度没有办法好起来,即便她曾经是德高望重的师叔,尽管过往的岁月中揽云对她温柔以待。但是那温柔之下的刀子,她也早已领教过。
她不敢再信任这个人了。
离落雪微微一笑:“这个人,心思多得很。她是白日里上来的,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人外出活动了。白日不如夜里,夜里积雪深,就算有再多的活动也盖过去了,而白日里则不然。虽说有送餐弟子也会上来留下痕迹,但终究是不同的。”
苏怀羽顿时紧张了起来:“那怎么办?我们现在的练剑和术法都已经放在了傍晚弟子送过饭以后了,需不需要再调调?或者我们可以晚上再……”
“不必。”阿雪摇了摇头,她的脸迎着晚上坠下的夕阳,落日的余晖落在她的脸上,那本来应该是很温柔的颜色,可是因为她的眸子看起来冷冷的,所以整个人像是一座雕像一样,那日光分明一点都无法温暖她。
她道:“痕迹是无法遮掩的,尤其是在揽云这样的人面前。她上来之前忘尘曾经给我报了信,我也在罪林之中补下了类似障眼法的术法结界。只不过我没有全然的把握她是否有所察觉,她甚至……甚至在我的屋前停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所以我毫不怀疑其实她是知道的。”
阿雪这样说苏怀羽反而更紧张了:“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不会上报给观微。”阿雪笃定道。
“为什么?”苏怀羽不解。
阿雪道:“她是个聪明人,并且很有心机与野心。她不会说的。”
离落雪这样说,苏怀羽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没有继续说什么。
剑术的练习继续,苏怀羽归队,心中却总是忐忑着揽云的事情,虽然她人是在一下下挥着剑,站姿也非常标准,但是人却是割裂的。
不过如同阿雪所言,寒山山下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真如同离落雪所预料的,揽云什么都没有说。
即便是如此,苏怀羽也依旧没有对揽云此人放下哪怕一点点戒心。隐隐有个声音在心底对她说,揽云不是这样简单的一个人。
夜一点点深了,但是罪林中却热闹非凡。
离落雪在夜色中撑开结界,结界之内明如白昼,结界之外却一点迹象都看不出来。
这是他们之前就商定好的,术法的练习。
而术法的授予,是另一位师叔负责的。
被关在罪林的师叔不多,但是恰好能够选出一位负责剑法一位负责术法也是非常难得。而这位师叔在同意教授给弟子们术法之前,离落雪费了相当一些力气向他说明这件事的必要性。
苏怀羽对此非常无奈:“我以为这件事应该不会这样困难,毕竟大家已经被绑在这里,等着破釜沉舟了。”
阿雪却似乎早有预料:“他们从小就被告知不应该过早练习术法,而他们本人也是在寒山度过了相当一部分时光以后才开始接触术法的。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形成的,想要打破它们自然困难。不过,这就是个开端,以后寒山还有更多要被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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