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听到他这样说,先是一愣,随后就是一阵又一阵的后怕!
亏他还以为那门前的禁制可以多少阻止一下那个可怕的凶犯,却没曾想这东西早在寒山的众位师叔们到来之前就已经被破坏掉了!也就是说,那个雾气中的人几乎与忘尘只隔了一个门板,当时那人若是不把忘尘当做替罪羊,而是当做行凶的对象,怕是大家只能在忘尘的门前看到第三具遇害的尸首了!
忘尘这样想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震颤袭来,他的额角沁出了冷汗。
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他需要解释的问题了,这禁制早就破坏,那么自己的嫌疑又难以洗刷了……
不对!
忘尘突然像是看到了希望,赶忙对掌门道:“掌门,这禁制可是能从内部破掉的?”
寒山的掌门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这禁制乃是开山立派之时便有的,乃是强到可以束缚仙神的咒语,从内部几乎没有人能够解开。除非这人有可以媲美执镜使的能力。”
忘尘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掌门!忘尘不过寒山一个最普通的弟子,怎么可能有媲美执镜使的能力!请掌门明察!”
寒山的掌门自然知道门下的弟子有几斤几两,所以他才会沉默如此之久。
“忘尘虽无破除禁制之能,倒也不必妄自菲薄。”那位袖口绣着星辰的师叔温声道,“毕竟你可是寒山的大弟子,天资过人,怎么会是最普通的一个呢。”
忘尘错愕地看向那位师叔。
那位师叔回应他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似乎是不明白忘尘为何如此惊讶。
忘尘又缓缓望过每一位师叔,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自然。
忘尘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竟然是寒山的大弟子吗?为什么在他的感知中,他之上应该还有其余的师兄弟?这种怪异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忘尘突然觉得眼前的寒山很陌生。他虽然没有过往的记忆,但是一开始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这里的种种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心与熟悉。可是随着这两日经历的种种,这种熟悉感一点点退却,与之俱增的却是越发强烈的陌生、荒谬和怪异。
似乎有很多东西与他所默认的,并不一样。
“掌门,”又一位师叔说道,“虽然忘尘并非有执镜使之能,但是也不可完全洗清嫌疑。掌门与诸位同门且想一下,若是我为忘尘的同盟,我会如何洗清他的嫌疑?当然是将一切以一种极为明目张胆的方式嫁祸给他。让众人都以为这样粗劣手法的嫁祸必然会被看穿,从而觉得被嫁祸之人是无辜的,可若是你我当真这样想,不就是中了他们的计谋了吗!”
忘尘简直想为这位师叔鼓掌了。
这位他完全没有印象的陌生师叔,可当真是深谋远虑,忘尘几乎被气笑了。
“你的意思是,他有同谋?那会是谁呢?”掌门的眉头又深深皱了起来。
“总之,我认为在一切没有查清之前,忘尘不能完全视为无罪。”那位深谋远虑的师叔又补充道。
“……罢了。将忘尘先关押到罪林之中,避开弟子居所,防止再出意外。”寒山的掌门下了这样的决定。
忘尘已经不想辩驳了。
他明白了,这些人中,未必所有人都想查出究竟谁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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