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你怎能做出如此,如此残暴之事!”为首的掌门气得胡子都动了。
忘尘的眼睛里都是迷茫。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师兄,这其中会不会有隐情?”昨日站在掌门身边的一位师叔温声说道。忘尘忍不住对那人投去感激的目光。
同时忘尘也注意到了这人的长相。他比起寒山的其他师叔看起来都要年轻,他的目光中带着些疏离,但是并没有影响忘尘对他的好感度一直在增加。忘尘细细看了过去,这位师叔的衣袍上除了绣着流云飞雪,在一些不经意处还有星辰点缀。
寒山的师叔们衣袍上多少会有点自己的印记,这一点昨日忘尘便已经发现。掌门和弟子的是纯粹的流云飞雪,引风师叔的衣服上能看到几只叶子,离先生的衣角上绣着鳞片,其余的忘尘还没有仔细观察过,而眼下也不是一个观察的好机会。
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心观察。
“是啊掌门,这血迹如此明目张胆拖到了忘尘的门前,我们还是要先问问再下决定吧?”另一位师叔说道。
这位师叔鹤发童颜,长发不似其他师叔那般高高竖起,而是随意得披散着。加之她生的貌美,夹杂在一众师叔里如同坠落凡间的仙子。她眉眼中自带笑意,但是又不影响她的威严感,如此种种矛盾皆凝聚一人身上,却没有任何让人觉得奇怪之处。
忘尘依稀记得,阿雪昨天与他说过,这位师叔名字叫揽云。
两位师叔相继开口,掌门也终于给了忘尘一个辩驳的机会:“你说你有冤屈,那就说说。”
忘尘深吸一口气,仰着头对掌门道:“掌门,我确实有冤屈。昨日之事我闯入罪林,实则是因为听到有奇怪的脚步声,跟随而去的。今日之事亦不是我所为,晨间我听到窗外有异象,曾经瞥见了那人的身影,他为了嫁祸与我才做了如此行径!将血迹特意拖到我门前,请掌门明察!”
掌门皱了皱眉:“你说,你见到了那个行凶之人的身影?可能描述他身形如何?样貌如何?”
忘尘张了张嘴,眼神突然茫然了。
彼时他只顾得慌乱,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人的样貌长相,更是因为大雾弥漫而没有看清那人的身形!甚至连那人跟他说话时的声音,也因为惊惧交加而在忘尘的记忆中扭曲了!
他分明是见过了那个人,却没有办法形容出关于那人的一丝一毫!
“忘尘,你莫要紧张,也不必担心,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寒山会为你做主的。”揽云温柔地安慰他。
忘尘觉得心下酸涩。
他分明有这个能解释自己清白的机会,但是他却抓不住。
“……掌门,我彼时太过惊恐,那人拖着尸体站于我窗下,我过于惧怕,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他的样貌身形。”忘尘越说越绝望,但是仍有不甘心,他补充道,“但是掌门,此事当真有疑点。其一,寒山的护卫弟子皆是内门外门中选出的数一数二的高手,岂是我能无声无息杀掉的?其二,昨日我门上下了禁制,我断不能独自破了禁制外出!”
他本以为这两个理由该能说服得了掌门,然而那位掌门却是哼了一声,道:“禁制?这门上的禁制,不是早就在我们赶来之前就被破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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