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夜淡淡一笑没有作声,眸光轻轻暼向泠弦歌,泠弦歌轻轻颔首,修长的指尖微微勾起挥起一道薄弱的荧光,凝烟脚底一滑,身子直直向后仰去,季江夜不慌不忙的伸手一拽将她拉了过来,下一刻凝烟便措不及防的撞入了自己的怀中。
凝烟只感眼前有些发昏,扶住季江夜的双臂想要脱出他的怀抱,季江夜却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肩上一搭,一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微微屈身一弯将凝烟给横抱了起来,死死禁锢于怀中。
“季江夜!”
“别乱动。”季江夜懒洋洋的瞟了一眼怀中人,似是感知她有些窘迫,微微转身,犀利漆黑的眸光扫向了泠弦歌,泠弦歌即刻会意,猛的转身望向那些侍候在一旁的青衣侍婢,抬手轻轻一挥,厉声道:“跪下!”
言罢,泠弦歌携众侍婢皆跪伏一地,朝着季江夜默声叩首,直至那抹紫影消失于眼前。
脚步声愈加急促,清凉微风伴着他低低的喘息一并灌入了凝烟耳中,她微微敛眸,双颊泛起微红,待季江夜越过层层台阶后,却听咣当一声那揽香殿黑褐色的殿门便被季江夜抬脚踢开,抱着凝烟一路绕过那殿中浴池将她摔在了那方宽敞的美人榻上。
季江夜抬手摁住她的肩膀让其动弹不得,另一手搭着榻首右侧的凤尾纹路的银漆扶手上,轻轻俯身逼近,眸光饶有趣味的盯着她,慢悠悠道:“凝烟,你方才所言,究竟哪句才是你的真心话?”
凝烟一时心有余悸,冷不丁的撞上了他深邃漆黑的眸光,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季江夜的神情略显狐疑,继而便勾唇挑起一抹极淡的的弧度,身上穿着的那套紫裳被水晶帘后案上的烛影红光映得微亮,略显桀骜之色。
“不懂?怕是装的吧。”季江夜躬下身伏在她的耳边,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一堆磕碰得叮叮作响的碎玉碴子,极其悦耳,“女儿家心中有些野心是好,也能清楚自己想要追求些什么欲望,可若是越了限制过了火,那就是惹火焚身,自取灭亡啊。”
凝烟心中咯噔一下,黑压压的睫羽微颤,修长白皙的指尖紧紧攥着榻上铺着的软白狐裘毯子,泛起一阵微红,淡声道:“多谢王上教诲,臣自当谨记,但也请王上莫要胡乱揣测臣的心思。”
“胡乱揣测?”季江夜轻声一笑,呼吸间温凉的气息轻轻滑过她的耳垂染起绯红之色,微微仰身与之对视,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颚捏住,道:“你当真觉得本座是那昏庸无能之辈吗?你心中所想、所念,又当真觉得本座一概不知吗?”
“心中所想、所念?”凝烟伸手攥住季江夜的手腕,勾唇扬起微笑,如墨夜般的眸光被烛影映得微亮,口吻极淡,“纵然心中有所欲望,你又能奈我何?”
“独孤凝烟,你该庆幸你暂时还没有成为本座成就宏图霸业路上的绊脚石,不然的话,本座早就将你的骨头捏得粉碎撒入黄沙之中了。”
季江夜懒散的笑意中融着风流韵味,这番话中蕴着嚣张气焰的戾气,而他声音淡然的却又像是在调笑。
“人的野心是最大的贪婪,是永无止境,也是绝处逢生。”季江夜微微一笑,继续道:“目前来算的话,我很欣赏你的这份野心。”
季江夜将她的手拨开,便欲扯开绕在紫裳外的那层束身腰封,似笑非笑道:“本座虽不是那种昏庸无能之辈,但也不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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