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心中猛的一震,恍若一堵轰然坍塌的石墙,抬手止住他欲扯腰封的手,怒骂道:“无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季江夜笑得暧昧,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俯身蜻蜓点水般一触而过,温凉柔软,格外缠绵。
季江夜轻轻挑眉,轻轻的来回摩梭过她的脸部轮廓,凑至她耳后喃喃道,“不过今日你有伤在身就暂且略过,来日方长,我要你慢慢赔给本座。”
凝烟面露窘迫,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方才皮笑肉不笑道:“季江夜,想不到青天白日的你也能禽兽得起来,若没有这层身份加持,看起来倒像是个风流痞子。”
季江夜倒是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夫人谬赞了。”
凝烟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季江夜拦腰抱起,径直朝那方弥漫着水雾的浴池走去,微微弯腰,将凝烟抛入了浴池中,水花四溅,打湿了他的衣襟。
凝烟的衣裳淹没在水中浸了个湿透,发丝黏哒哒的贴在雪白的颈侧和肩后,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扶住由翠玉而砌的壁沿想要起身,却被蹲在浴池外的季江夜按住了肩膀,凝烟蹙眉,道:“王上这是作何?〞
“我这揽香殿中的浴池可不是一般俗物,由上好的青翠玉而砌,这水也是天泉之液,由修为灵力灌溉浸润千万年方才蓄入池中,正好有助于你疗养。”
“揽香殿内的这浴池可是个宝贝,可从来都不舍得给外人用,就连本座也鲜少来过。”季江夜话语一顿,然后有趣味的盯着她,轻声道:“你,是第一个。”
凝烟既好气又好笑,氤氲着的水雾将她轻轻笼罩于此,隔着一层薄雾道:“小伤而已,大可不必,这等区区小伤过两日就能愈合了,不疼。”
凝烟说着便要起身,岂料季江夜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将她死死攥住,似乎想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狠,神色却是尽显懒散,满含柔情,“你不疼,我心疼。”
凝烟一时语塞,盯着他的眸子看了一会儿,微微偏头不再去瞧他,微阖眼眸,周遭盈盈水雾衬着她浮入水中的身影,平添出几分娇媚。
季江夜倏地松开她的肩膀,转身走至那方莹玉长案后侧坐了下来,前膝微倾于右侧,紫色衣角滑在身后的坐垫上,姿态散漫又张扬,骨节分明的长指把玩着白玉酒盏,淡淡的瞟了一眼那浸入池中的美人,笑得漫不经心。
池中水温度适中,又没有燥热之感,凝烟倒也放下了警惕之心,脊背微微靠在翠玉臂沿上,修长的双臂搭在两旁,浸了水的指尖轻轻滴着水珠,被蓄着灵力的水雾熏染着,就连水面也激起了阵阵涟漪。
殿中铜炉内燃着安神香绕起袅袅香雾,那莹玉长案后的紫衣男人依旧把玩着酒盏,抬起手轻抿了两口盏中烈酒,顺手拿起经卷览阅着,殿中寂静无声,只有那遮在金漆红柱旁的纱帐幔帘轻轻晃动,柔和的光线自窗口灌入洒落满地,风未动,唯心动。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难得的沉寂,紫衣男人微微蹙眉,将手中经卷撂在案上,不耐烦的偏头朝殿门瞧去,只听一阵清脆女声传来:“王兄,王兄?你在吗?悦儿来看你了……〞
那人正是南阳郡主,季江夜同父异母的胞妹,谭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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