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起谢明疏了吗?”江逸辰眼底带着探究的意味。“是夫君的仇家吧?”她仿佛恍然大悟。
“嗯,仇家。”他坦然说。“那怎么办?难道夫君忍心让妾身夜夜饱受梦魇之苦?”
“不会,今夜我便叫道士做法,让他(她)们永不超生,若真有此事……”
“恐怕不行!”她坚定道:“其实,妾身这几日已经请过好几位有名的天师,很是厉害,可就是……”欲说还休,泪水止不住地流。
“别哭,明天我去就是了。”他心疼道。“这怎么行?夫君明日还要上朝,况且红袖还说……” “你说吧,我听着。”
“说要夫君头戴惆帕,身披麻缟,脚穿纸芋鞋,从辰王府三拜九叩到谢氏公子的坟前磕头上香!”她显得很为难。
江逸辰听后也是一愣,随即道:“只要能求得你平安,刀山火海我也得去。”南宫妤一头扎进他怀中,喜极而泣,“得此良人,妇复何求!”江逸辰扣住她的手十指收拢:“有你,亦是我的福份。”
次日,路上的行人都指指点点,私下议论纷纷。有些人远远地看着这个形单影只的男人,心里暗暗为他叫屈,觉得他在这个城里失了颜面。
南宫妤站在城墙上冷眼旁观:“我就是要叫你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江逸辰脸上渗出汗珠,额上磕破的皮混着沙尘,诉说着艰辛。此时,马车如疾风般从后面追来,南宫妤身着广袖纱裙,身姿娉婷,如仙子般从马车上飘逸而下。
“起来,这罪我们不谢了,我们回家。”南宫妤双手去拽。“妤儿,先回去吧,这事我一定要帮你。”他轻轻拉开南宫妤的手,虔诚地苦笑着。
“可是你身体会吃不消的!”对家事,他又喜又忧。南宫妤拽不动地上的人:“快,朝歌来搭把手。”还未触及衣袖,江逸辰就甩开手,朝歌向马车怏怏走去。
“我自己能行,朝歌,扶王妃上车,外头风大!”看着江逸辰渐跪渐远有些踉跄的身影,她急了,喊道:“江逸辰!”红着眼眶追出去,掏出几块桂花糕:“夫君,尝尝,我亲手做的。”
江逸辰碍于手脏没接,她无奈地捏成小块放至嘴边,香甜松软。已经很少有人能给他一种家的温暖了,她又细心地为他整理衣衫。“你在家中等我!”“好。”
风箫声动,鱼沉枯枝泣。“谢明疏,我嫉妒你,你见过妤儿太多美好的样子。所幸上天眷顾我,如今她的眼中可只有我呢。”
似是察觉到四处的杀意,江逸辰抽出软剑:“来者何人,还不现身!”闻声而动,从竹梢飞下来一群白衣人,不约而同地朝他攻去,刀光剑影,竹木被划得七零八落,打斗混乱,暗箭难防。
夜色半掩门扉,江逸辰体力不支地倒在府门口。“夫君!怎会满身是血?”南宫妤慌张地跑到台阶下扶他,小心地将其手勾在肩上,缓缓地走在庭院中。
“南宫妤,其实没人的地方你可以不用装的。”南宫妤听到这疲惫又沙哑的声音,脚下一软,强作镇定道:“夫君不必试探我,妾身愚钝,只知道夫在妾身安在,夫痛妾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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