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胡心间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的直响,见辞南一副略显慌张的模样,当即便冲着长廊另一边天青色的人影喊道,“师父,师叔也在这儿,我才多聊了两句,我这就去后院练功,师父莫怪。”
言毕,云胡便撩起衣摆,两个跃步之间便是不见了踪影,这脚底抹油说溜就溜的速度比起耗子那兼职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徒留下辞南一个人愣在原地两边为难,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要是走了那肯定不用再回来了,可是要是留下……这……说什么……
辞南一时间倒有些进退两难,徒自愣在了原地。就连灼雁何时到他身边的他都不知。
“百花酿,尝尝?”灼雁拎着两台酒挑眉,没有半分的不悦,缱倦的眸子中盛满了笑意。
辞南微微回神,万万没想到这愣神之际,人却已来到了他的身侧,垂眸看着灼雁那瓷白如玉的手,几乎是没有剑茧,他见过灼雁用剑,但不知为何这人的手居然那般娇嫩个,看着就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般,当真就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少爷。
红色的酒绳蜿蜒交错缠绕在修长的手指上,一直到手腕处,没入天青色的衣袖,隐隐绰绰,似有若无。
“那西关,我不去了。”辞南伸手接过灼雁的一坛酒,顺着他的步子向着小院的亭坊走去,路上冷不丁的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沉重感。
纱鳗厚重,将他这本就带了沉重的声音又加重了几分,这话落入灼雁的耳中,压的他有些心慌,伸手抚了抚心口,那儿有些疼,重的发慌。
是啊,他可是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辞南啊,年少时符月花谷一战成名的剑客辞南啊,‘南雁辞不归,孤绝世无双’,是这江湖间最惊才绝艳之人了,他……他最是自傲木讷了,怎会……怎会就这般抛下一身傲骨,同他一般蜷缩在这一方小城之中。那样一个风光霁月,举世无双的人……不应该的。
亭坊中,百花酿的香气随着清风溢在空气中,透亮的酒气未能拂去两人心头的琐事,反倒是以酒消愁愁更愁。
自辞南的那一句话后,两人相顾无言,只是一个劲的推杯置盏,大有不醉不方休之意。
酒过三巡,暮日影斜时,两人也差不多醉了大半。
若是普通的百花酿当然不至于让他二人醉成如此憨态,但谁让灼雁取得是上好的陈年佳酿呢。
江湖人常言,喝得十日醉,要寻舂余生,喝得百日醉,要求百花酿,若想喝得一醉不醒,一梦方休,需看得那桃花谢六载春秋,稚儿成迟暮老者,芳龄二八姑娘嫁,金榜题名少年时,他乡先遇故人知,久旱逢得甘霖时,如此,才算是经历了一遭,才能够窥得那酒方,见得那真章。
酒喝的酣了,这人自然也就醉了,都说这醉了好啊,是了,这醉了便是什么忧愁都没了,醉了便可去那逍遥仙境,便可踏月伏日,便可一睹真仙了,醉了啊,便可毫无顾忌地说着胡话来表露心意了,反正旁人怎会知你哪句真哪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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