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南被盯得微微不适,心间叹了一口气,唉,还是逃不过被这小子给敲一笔的命,也不知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这么被这小子敲,但他能怎么办?这可是灼雁的徒弟,还能怎么办?惯着呗。何况这次人生气多少和他有关,一天气两趟的,要真把人给惹急了怎么办?
“多少两?”辞南一边出声询问,一边伸手向怀中掏去。
一听辞南这话,少年就知道自己这银子多半算是敲到手了,眸子微弯,喜笑颜开,一抹阳光倾泻而下,琥珀色的瞳子隐隐透露出几分乖巧的气息,只见少年缓缓伸出五个手指,道,“五十两。”
五十两,倒也不算多,辞南腹诽两句,正要去掏怀中的银锭子,只听得少年清脆的一句,“黄金。”
辞南动作一僵,微微有些出神,他在想他何不直接揍着小子一顿,到时候看他还要不要帮忙找,何必在这里多费口舌还自生闷气的,五十两黄金?这小子也是真敢开口,真当他是外面那些等待着被宰的蠢货不成?
其实这五十两黄金,倒也不是给不起,但谁让灼雁的酒就是那么贵呢,给了这五十两,他怕是要有十来天碰不到酒了,虽说灼雁的规矩向来是他看上的人分文不取,但到底也还未潦倒到那个地步,这酒是万万不能白喝的,就这么一想这银两就更是给不得了。
可不给,这人毕竟是他弄生气的,酒和友,思量再三他是选择了友,大不了就是白嫖了灼雁的酒,被他记那么一笔而已。
辞南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字条,塞入少年的手中,“去闲居茶楼找掌柜取。”
少年接过字条扫视了一眼,确认是亲笔字迹,这才收进了袖中。
江湖人的规矩他懂,行走江湖带着银子多不方便啊,所以所谓的钱柜酒楼,客栈青楼就成了江湖人士的存钱之处,当然要是有银票那更是好了,但一般还是碎银多,毕竟除开那些个宗门世家,寻常江湖人士不见得能拿出多少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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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胡,不去后院练功,在长廊上站着作甚?”两人谈买卖的功夫,灼雁正巧从酒坊出来,因着柱子的遮挡,再加上辞南本就身形瘦削,一时之间他倒是未曾看见辞南。
师父的声音?云胡微微挪步,错开与辞南的距离,向着声源地看去,只见灼雁一袭天青色的袖衣,如同雨过初晴的天空般透亮的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简洁而又不失大气。
“徒儿这就去,师父莫怪。”云胡其实是有些诧异的,毕竟他的情报网上至达官贵人,名门望族,下至三教九流,路边乞儿,可以说是从未出过错的车,还是第一次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尤其是这买消息的雇主可还是搁他眼前站着呢,这要是让他将这件事传出去,他云胡的面子往哪儿搁,他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不过这人多半都自顾不暇了吧,那不如再添一把火,让他无暇顾及于我,趁机兑了银两好好去江南玩耍一把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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