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风劲,灼雁抬手提腕斟酒,又施加了两分内力,风力霎时间变得大了起来。
辞南面前的帷纱被吹的四散晃动,叶知予见状,暗叹这风来的蹊跷,看了一眼满面平淡的灼雁,也没多想忙起身去关窗。
帷纱飞舞之下,隐隐绰绰之间,灼雁倒还真凭着这阵风窥见了辞南那线条流畅的下巴,瓷白如玉,刚毅俊美,是江湖人少有的那一种精致气,即便是不能窥见真容,也能料想得出这绝对不会是一张平凡的脸。
灼雁捏起酒杯,鼻尖轻轻一嗅,啧,还是差两分的香气,浅酌一口,因着酒而有些不爽的心情完全被辞南的面容给治愈了。
倒不是说凭借辞南这一部分的面容就能够判断出他是有有多么的英俊,只是终于窥得的木头的两分真容,心底有些满足罢了
也不知道他平常是在掩饰些什么,就连夜间歇息时都是以面具覆面,相伴几年有余了,自己什么惨样他没见过,反观这人反倒是自与他相见相识以来就如今日这般,板正严肃的一丝不苟,灼雁抬舌轻抵了抵虎牙,暗叹一声,这木头还真是无趣。
叶知予转身关上窗回来,“这阵风来的蹊跷。”只是提了这么一句便转移了话题,去了别处,就像是随口一提一般,抚了抚袖口的褶子,他一脸正色开口,“云城淮家曾在出事之前,向我家师傅修书一封,说是予秋谷护法夜不知上门挑战,家师接到这封信不过几日,扣除来往路程所花销的时间,家师推断那夜不知上门之日,便是云城淮家被灭门之时。”
叶知予话音刚落,辞南还未开口,灼雁便接过了话头,“予秋谷夜不知,是那个一身毒功无人敢近的夜不知,还是那个从小就被云城淮家当做药人实验的夜不知?”
灼雁这话说的轻飘飘的,语调平平,甚至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也不带什么感情色彩,但细听那话,叶知予就知道自己这是又惹了他的不快。
他这话说的,明眼人都能听出来那是一个人,但就是摸不准他这话外之音是什么,究竟是讽那夜不知还是嘲他叶知予,这就是无从辨认,千人千解了。
呛完声的灼雁也不多留,说了句告辞,便拂袖离开,只是临了到了那门柱前又停住了脚步,转头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惊鸿剑叶大侠叶知予一身浩然正气,与那些江湖伪君子沾惹在一起,可惜了。”一边说一边还摇头叹息,似乎是在替他惋惜一般,但叶知予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嘲讽和厌恶。
叶知予顿时心下敲鼓,明明刚开始进来灼雁也只不过是耍些孩子脾气,吃味他和辞南的关系罢了。
这很正常,毕竟江湖上关于剑客和酒师的八卦消息那几乎是传的满天飞了,传的比真的还真,人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好的不一般,突然多出一个人认识辞南,灼雁的吃味在叶知予看来完全是正常的,但是他临走时的那一眼。
那么明显的厌恶和嘲讽绝对骗不了人,短短的时间内对一人的情绪态度转变这么快?难道说这一次真的是他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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