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别多想,阿锦的话外之音是说云城淮家事出蹊跷,没得了那确凿的证据,让你我莫去蹚这浑水,不值当。”辞南开口替灼雁解释了一二,伸手捞过酒壶,盈满一杯。
浅酌后开口,“不过话说回来,书信这几样东西最易造假,是不可全信,至于那榆欢阁,我虽身在江湖却不怎的理会江湖中事,但也有所耳闻这传说中的十大宗门,便是此事真是予秋谷,榆欢阁所为,那我们又能够做些什么,榆欢阁背靠着予秋谷,仅凭这一条我们就动不了榆欢阁。”
“那贤弟的意思是此事让我莫要去管?可师命难违啊。”叶知予自然明白辞南所说的这一切利害关系,但是他也有他不能够违背的责任和使命。
“叶兄还是听我一句劝,此事莫去蹚浑水,想来家师千叶剑客也定是那通情达理之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不会想不明白,至于他与那夜不知是否有什么旧怨,或者有什么其余的顾虑,那我便不知了。”辞南劝诫了叶知予一句,话音一转,道,“抛开一切种种不谈,倘若真是夜不知所为,就算他灭了云城淮家满门,那你我又能够说些什么呢?除了叹一句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毕竟当年夜不知被做了药人一事,江湖人尽皆知不是吗”
他这一番话直接说的叶知予哑口无言。
他缓缓起身,拎起酒壶,“阿锦忘了一段事,我虽不知为何他今日如此失态,但隐隐明白他与那夜不知的经历应当有着一两分的相似或者渊源,他不说我便也不问,但是那一身的疤痕,自是以前过得不好,否则也不能让我遇上他时那般狼狈。”
这话说完,辞南顿了顿,似乎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突然收了回去,只是给叶知予留了一句,“无论真相如何,从西关回来再议,现在盖棺定论为时尚早。”
转身推门离开,看那方向,是去了汜水阁。
叶知予被这两人轮流呛声给呛的一懵,小半天没回过神。
待他回神,窗外的风早已推开了窗扇,吹散了一室的酒香人烟,只落得个寂静收场。
拿起桌上的惊鸿剑,手掌细细摩挲着剑柄,眸中满是深色,良久,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将惊鸿剑佩戴好,便离开了闲居茶楼,看那方向,是出城去了,只是城外去了何处,那便是不得而知……
*
汜水阁。
辞南将空壶放在了酒柜之上,板正的立着唤了一声小二,叫其来收了这壶。
汜水阁说大不大,可要说小那也绝对算不上,前面是间酒屋,后面是个小院,看起来也就是稀松平常的,完全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可言,这样的酒馆在淮水城那可是一抓一大把的。
但谁让灼雁的酒酿的确实好呢,慕名前来或是本就贪恋美酒的人那可谓是络绎不绝,数不胜数,将原本就不算大的酒屋衬得更显几分狭窄抵不得茶楼的雅和静,这儿闹腾的厉害。
闲聊的,吹嘘的,劝酒的,侃天侃地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此地都是江湖客,熙熙为利来,攘攘为利去的,吵天吵地,喧闹嘈杂的环境也使得淮水城更有了几分江湖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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